</> 「師尊……」青鶯站在青鳶身側,怯怯地喊了雲采夜一聲,雲采夜聞聲便向她望去,「為什么小師弟,不是青字派的……」
聽到青鶯的疑問,雲采夜也愣了片刻。
他的弟子們,入了雲劍門之後,便會得到一個青字開頭的道號。而他為阿丑取名為燭淵,是因為阿丑破殼的那個夜晚,他於黑暗中見到阿丑暗紅色的雙眼,未覺害怕,而是心生溫暖,如同那黑暗深淵中的點點燭火。
但是他肯定不能把這個緣由說出來,於是雲采夜就隨意扯了一個理由:「阿丑不是人身,自然不能以青開頭,日後若是我再收其他妖靈族為親傳弟子,也是如此。」
按理來說,收徒大典進行完畢後,就帶燭淵認識師兄師姐們。但燭淵剛剛受了打擊,現在還縮在雲采夜的懷裡啜泣著,只能再尋其他時間。雲采夜嘆了口氣繼續囑咐道:「你們小師弟雖然面容有疵,但生性嬌弱純善,你們日後萬萬不可欺負他。」
雲采夜的大弟子青川,帶頭沉聲應道:「是!師尊!」
雖然吩咐下去了,但是雲采夜還是不怎麼放心。想來想去,決定還是讓燭淵和自己一起住在水雲閣,反正水雲閣房間那麼多,隨便劃出一間給他住就好了。等燭淵長大些,再去與師兄師姐們同住吧。
此令一出,雲劍門年齡小些的女弟子紛紛落淚啜泣,就連青鶯都紅了眼眶:「小師弟命真好,師尊那麼喜歡他。」
青鳶心中也是酸澀不已,但是大師姐不在,她們這些女弟子根本就沒有訴苦的對象,只能顫聲安慰道:「大家都是同門弟子,萬萬不可生嫉妒之心,對小師弟不好,聽到了嗎?」
「是……」女弟子們垂著頭,黯然神傷地應道。
而此時被整個雲劍門妒忌不已,令整個仙界震驚萬分的燭淵,也很黯然神傷,一直縮在雲采夜懷裡不肯抬頭。
酒嶷帶來了一壺梨花清酒,雲采夜按照老規矩,在無花亭里和他相聚。酒嶷舉壺給雲采夜倒了一杯,又在他的眼神示意下,也給燭淵倒了一杯。
「阿丑。」雲采夜用指尖輕輕撓了撓燭淵的脊背,柔聲喊了幾句,燭淵才眼含兩包淚花,從雲采夜懷裡抬起頭來,「手很痛嗎?怎麼一直含著。」
雲采夜見燭淵把剛剛放精血用的胖掌含在嘴裡,以為他痛,便用輕柔的力道將胖掌從燭淵嘴裡扯出,結果卻發現剛剛被劍氣割開的地方還在滲著血,鱗片外翻露出裡面粉紅色的嫩肉,燭淵搖著胖掌,又是「嗚桀嗚桀」地哼著,分明是在渴求雲采夜的安慰。
但云采夜看到這傷口卻是一愣,他記得自己放了血之後便為燭淵治好了傷口,難道是他記錯了?
尋思不到緣由,雲采夜輕握住燭淵的胖爪,學著凡間那些在孩子跌倒哭泣時哄人的父母,念念有詞:「痛痛飛飛~呼——」
雲采夜笑著對燭淵的傷口吹了一口氣,之後那傷口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好了,燭淵見此睜大了眼睛,似乎是被著奇異的景象驚呆了
。
酒嶷也在一旁,被雲采夜這番舉動嚇得魂不附體,長大嘴巴:「采采、夜……你你你!!」
一連三個你,酒嶷都沒說出下一句,雲采夜瞅了他一眼,便舉起白玉酒杯,湊到燭淵嘴前:「這是梨花清酒,阿丑要不要嘗嘗啊?」
燭淵嗅到酒香,就著雲采夜的手舔了幾口,眼睛一亮,三下兩下就把酒杯里的酒舔光了。然後盯著桌上的酒壺,又回頭望望雲采夜,睜得大大的暗紅色眼睛裡滿是渴望。
「只能喝一杯。」雲采夜點了點燭淵的鼻尖,卻沒有慣著他由他胡來。
於是雲采夜就看到懷裡的這個小東西失望地垂下了頭,然後又縮進他懷裡,只露出半邊臉望著酒杯,兩隻胖爪緊緊地扒著自己的衣衫。
「你怎麼不喝?」雲采夜拿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這酒不錯。」
酒嶷搖著頭,神情恍惚地說道:2「你騙我,這酒我以前給你喝過,你說的是尚可。」
雲采夜:「……」
「咳——」乾咳一聲,雲采夜主動為酒嶷倒了一杯酒,「我當時肯定沒仔細品嘗,這酒真的不錯。」
酒嶷還是搖搖頭,眼神更加迷離了:「我們認識已有兩萬年之久,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