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采夜御劍匆匆趕回雲劍門,甚至還未來得及知會其他弟子,就直接進了水雲閣尋燭淵去了
。
「阿丑?燭淵?」雲采夜放緩腳步,輕輕靠近床榻,掀開錦被後卻沒發現小徒弟的蹤影。於是雲采夜又在屋裡找了幾圈,連桌布都掀開看了,也都沒找到燭淵。
難道跑到後院去了?
這樣想著,雲采夜撩了門紗,走到桃花苑畔環視了一圈——可他只看到了滿苑如畫的美景。
這下子云采夜也有些急了,連忙轉身準備去他臥房旁暖閣找找看——畢竟那是燭淵的房間,說不定他一生氣就跑回自己房間鬧彆扭了呢?
但他才轉身,就聽到桃花苑畔就傳來燭淵哼哼唧唧的幾聲叫喚。
雲采夜回頭一看,正好撞上可憐兮兮縮在桃花樹下回望著他的燭淵。
原來燭淵剛剛一直背對著雲采夜。他原本是想要博取雲采夜的憐愛,但卻沒想到自己太黑了,唯一有點辨識度的紅瞳還背對著雲采夜,乍一看就像樹下一塊毫不不起眼的石墩。加上天雨降世,烏雲蓋頂,天色過於昏暗,偽裝效果太好了,以至於雲采夜根本就沒發現他。
「嗚桀……」瞅見雲采夜回頭了,他又大了點聲音哼唧幾聲,粗大的尾巴在擺動了幾下後就把自己團起來,可憐兮兮地趴在地面上。背後的兩對小肉翼卻快速地扇動著,生怕雲采夜發現不了自己,見雲采夜終於看到自己了便馬上彆扭地回過頭,不肯和雲采夜對視,以此來表示自己的生氣和難過。
雲采夜見他這幅模樣,又是想笑又是心疼。
此時雨勢已經大了許多,連綿不絕,恍若蛟龍得水,在天上不停歇地翻雲弄雨,將桃花苑的花草樹木捶打得毫無生氣。
桃花樹又是初發新蕾,根本擋不了多少風雨。燭淵躲在樹下,早已渾身濕透,冰涼的水珠順著黑亮的鱗甲滑下。而他垂著頭,用粗尾巴裹住自己模樣又甚是可憐。
雲采夜明知小徒弟是故意用此種方法惹自己心憐的,可他偏偏就吃這一套。望著這黑黑小小的一團,雲采夜覺得自己心都要軟化了。
燭淵擺了半天的動作卻沒看到雲采夜過來抱自己,還以為雲采夜走了,連忙又回過頭來抻著脖子瞅人。見身段修長的青年只是站在原地望著自己,並不過來,燭淵又哼唧了幾下,伸出舌頭舔舔自己的尖牙,在心底暗忖:那人怎麼還不過來?難道偷吃錦鯉的事被他發現了?
燭淵正愁呢,就望見雲采夜終於動了,唇角含著溫柔的笑意朝自己走來。
快點快點再快點!燭淵心裡激動不已,神情卻越發委屈起來。
雲采夜走到燭淵身旁,從腋下把他抱進懷裡,柔聲問道:「怎麼跑到這來了?
燭淵被摟進青年暖暖的懷裡,舒舒服服地蹭了幾下,紅瞳半眯,正欲哼兩聲來繼續表達自己的不高興,誰知張口就打了一個嗝。
雲采夜沒有細聽,以為那嗝聲是小徒弟在回應自己。而小徒弟剛被自己抱住渾身就一僵,隨後紅瞳睜大哼唧起來,似乎在催促自己趕緊進屋。雲采夜只好順著他的意思一邊走一邊出聲安慰著自己的小徒弟。
燭淵窩在雲采夜懷裡,心虛著回頭,朝他剛剛坐著的那棵桃花樹下的綠草叢瞟了一眼——那裡躺著好幾條只剩白骨的紅鯉,都是他從池子裡叼出來的
。
嗝……吃撐了,還好沒被發現。
「怎麼一直不說話?還在和師傅生氣嗎?」雲采夜一進屋子就發現燭淵又萎靡下來了。用白巾將小徒弟身上的水漬擦乾後,雲采夜不禁將他抱在腿上用手顛了顛,疑惑著問道。殊不知他的小徒弟是因為偷魚吃的危機解除後又開始裝可憐博取他的憐愛。
唉,小徒弟好難伺候啊。雲采夜在心裡暗嘆一聲。不過這肚皮怎麼這麼軟呢?好像還比昨天漲了一些?
雲采夜捏了捏燭淵的胖肚子,雖然鱗片很硬,但底下的肉卻是非常柔軟有彈性,一捏就難以停手。燭淵被他捏得差點把魚吐出來,不敢再裝逼了,滑動著四肢拱進雲采夜懷裡,用粗尾巴纏住他的腰身,伸著四肢將青年抱得嚴嚴實實的。
唷,阿丑這是在和自己撒嬌嗎?
雲采夜心裡一軟,又想到自己好久沒下凡了,於是摸摸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