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律師。
張一洗漱、早餐後來到位於新加坡聖托馬斯街10號的米國大始館。
自己被禁足在獅城,無論如何都應該到大使館『哭兩聲』。
全世界通用道理,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不管他們能不能幫自己解除禁足。
萬一神牛的破船又又沉了,至少能證明自己不在現場。
離開始館,同一條街隔壁是天朝大始館。
本也想走進去哭述一番,想想不值得為這樣的小事為國家添麻煩。
如果真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再找他們幫助。
...
返回昨晚居住的w酒店,張一在酒店入口遇到一個熟人。
——馬婭·羅林斯
此時她身著一件藍色連衣裙,看上去即有華貴、又有氣質。
還記得第一次遇見女人是在南非,當時她帶著年僅七八歲的妹妹,正在山溝溝、冰冷的溪水裡洗砂、淘金。
她小提琴拉的不錯,一首讓張一動容不已,當時就隨手資助女人上了伯克利音樂學院。
再後來,她的音樂天賦被更多人發現,
進入大名鼎鼎的『蔚藍天空』樂團,成為小提琴主湊。
同時她還是張一名下『西雅圖理工大學』音樂系的老師。
做為一個天賦超群的小提琴表演家,如今她無論走到那裡,都是被人簇擁著。
這時從酒店裡迎出來一個身著正裝的白人男子。
男子約三十來歲、生的高大帥氣、褐發、碧眼,手裡捧著一束紅玫瑰,目光炙熱地遞送到馬婭·羅林斯面前。
「羅林斯小姐,歡迎入住獅城w酒店,我叫詹森·萊瑟,是酒店負責人,同時也是一個小提琴愛好者。」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又是一個馬婭·羅林斯的——仰慕者。
伸手不打笑臉人,馬婭·羅林斯正欲應付詹森·萊瑟幾句,就打算返回房間休息。
眼角餘光忽然看見一抹熟悉身影,再看——女人臉上如春暖花開。
表情明顯由應付變成歡喜、發自內心的笑容浮上臉頰。
詹森·萊瑟愣了一下,以為馬婭·羅林斯是對自己青萊有加,沒想到衝到一個亞裔男人面前。
張一心裡嘆息一聲,他不想出風頭,畢竟神牛國沉船風波還沒過。
此時酒店門口有少人,其中包括馬婭·羅林斯隨行的樂隊同伴,齊齊見證不可思異一幕。
只見大名鼎鼎的小提琴演湊家馬婭·羅林斯,站在張一身前,豪不遲疑、直接躬身九十度。
連馬尾辨都甩出去了。
嘴裡大聲喊道:「張先生午安,我有什麼能為您效勞的嗎?」
張一苦笑,知道馬婭·羅林斯對自己心存感激,可表達方法太誇張了。
果不其然,圍觀者齊齊石化,不明白眼下情況。
反應快一步的人,已經拿出手機就要拍照。
張一不想被留影,道:「我打算去三樓餐廳吃午餐,一起吧。」
「是,先生。」
說話時,馬婭·羅林斯從同伴手裡接過琴盒,小跑著跟在張一身後。
主角走了。
酒店負責人詹森·萊瑟手裡捧著鮮花、變的尷尬無比。
特別是當門童、前台、服務員看過來時,詹森·萊瑟只感覺兩張臉變的異常燥熱。
三樓餐廳。
陣陣優雅、清脆、舒緩的琴聲傳來。
一個身著禮服、扎著蝴蝶領結的青年男子正在餐廳一角彈湊鋼琴,為客人助餐、佐興。
馬婭·羅林斯主動從侍者手裡接過紅酒瓶,替張一斟酒。
「馬婭,你這樣做,會讓我丟了男士風度。」張一失笑提醒,「如果相片傳到網絡上,包括我的同胞,全世界人都會罵我。」
「...」
馬婭·羅林斯這才注意到,周圍正在用餐的客人,總是若有若無地看過來。
尷尬地連忙放下酒瓶。
「報歉。」馬婭·羅林斯縮了縮頭、吐了吐舌頭。
張一輕笑,少有看到馬婭·羅林斯這麼可愛的一面,拿起酒瓶為她倒上四分之一杯。
「為什麼來獅城?」
餐桌上,張一閒聊問。
「今天晚上八點,在獅城歌劇院有一場演湊會,我在的樂團有兩首樂曲演湊。」
張一點點頭,這是馬婭·羅林斯的工
作,不像他這個農場主,整天閒著沒事幹,到處惹事生非。
「您晚上有時間過來看嗎?」馬婭·羅林斯目光期侍地看著張一問。
閒著沒事幹,又不能離開獅城,張一欣然同意。
馬婭·羅林斯不算多麼漂亮,最多只有八十分可以打。
但因為從事藝術工作的緣故,她的氣質這一塊讓張一忘塵莫及。
所以和她聊天,還是挺賞心悅目的。
就在張一和馬婭有說有笑時,一雙陰沉、怨恨的眼睛透過層層空氣,躲在遠處正看著兩人。
「boss,」一個服務員恭敬地喚了聲,打斷詹森·萊瑟的目光,「我已經通知後廚,把7號桌的菜放到最後做了。」
詹森·萊瑟點點頭,心情舒服了一些,「做的好,去工作吧。」
「是。」服務生表情獻媚地低低頭。
終於,張一發現不對...
兩人已經聊天大半小時,到現在只上了一瓶紅酒,酒店好像忘了上菜似的。
張一按響餐桌上的銅鈴,一個男服務生款款走過來。
從服務生的衣著分析、容貌,他是一個經過專業選拔、培訓的高端服務生。
國情不同,在獅城這是一份體面的工作,有著不菲的收入。
只是他的動作過於生硬了些,眼睛裡也沒有張一這個顧客。
感覺不像服務生,更像是大爺~
「你們上菜速度太慢了。」張一提醒。
「先生,我們酒店做的每一道菜,都是精心製作,速度自然會慢一點。」
服務生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