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之摁下車窗,愕然看著徐飄紅:「幹嘛?你要驗我的酒精含量?」
「是啊?不行嗎?」徐飄紅很強勢地橫了她一眼,「快一點!別磨磨蹭蹭!」
顧念之徹底翻臉了,從Le-Boy的包包里拿出手機,面無表情地問她:「你的名字,警號。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你幹嘛?」徐飄紅的眼皮開始跳了,她心裡有種不祥的預感。
「投-訴-你!」顧念之一字一句地說,「我要問問你們警察局,哪一條哪一款交規說過要驗乘客的酒精含量!」
照這麼說,喝了酒的人不僅不能開車,連坐車都要被禁止了。
得,大家在外面喝完酒,都只有步行回家了,連公交都不能坐。
徐飄紅嘴角抽搐著,有些下不來台。
她從小到大都是家裡人捧著長大的,上大學上的警察學校,同學和老師知道她的家庭背景,對她照顧得很,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不把她當回事的人。
徐飄紅憑著家世,本來是可以找個更好的工作,但是她一心想著不靠家裡的權勢,只靠自己的能力找工作,最後挑了帝都南城區警察局最初級的職位,還從實習生做起,覺得自己已經夠老老實實腳踏實地了,居然還有人不配合她……
「要麼放我們走,要麼告訴我你的姓名和警號,我要投訴你。」顧念之說完笑了一笑,不打算給這菜鳥女警上課了。
徐飄紅工作半年多了,同事將她保護得很好,也沒有遇到過這樣難纏的情況。
理智告訴她,她確實錯了,應該馬上放這兩人走。
哪怕是給那司機驗酒精含量都沒用,一看那人就沒有喝酒。
而且現在是早晨,有多少人一大早起來就喝酒?
華夏帝國的人絕大多數都沒這毛病。
可就這樣退讓,實在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二十多年被家裡嬌養出來的從不妥協的率真性格這時冒出頭了。
徐飄紅臉一沉,突然伸手進去,抓住顧念之的下巴,另一隻手就要把濾嘴強行塞到她嘴裡,一邊道:「你給我驗一下,沒事我就放你走。」
顧念之大怒,不過她沒來得及自己出手,霍紹恆已經傾身靠了過來,握住徐飄紅的手腕往外一推,順手將顧念之護在胸前,淡淡地說:「徐見習,你已經違法了。」
「你敢襲警?!」徐飄紅只覺得手腕被一股熱力裹住,整條胳膊都起了雞皮疙瘩,她微一閃神,不提防被推得一個趔趄。
「你太過份了!」徐飄紅臉紅了,薄怒微嗔,拿出電話就想呼叫同事。
陰世雄這時終於趕了上來,將車停在警車後面,對著徐飄紅叫道:「徐警官!都是自己人,有話好好說!」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自己的證件對徐飄紅展示,然後扭頭對車子裡面的霍紹恆道:「首長您好,現在沒事了,您先走。這裡有我。」
霍紹恆看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給顧念之整整衣領和圍巾,然後摁下車窗,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油門一踩,奔馳SUV在徐飄紅眼前絕塵而去。
她被無視地徹底,心口就如被大石頭撞了一下,氣惱地跺了跺腳,對著陰世雄吼道:「首長?!什麼狗屁首長?!我跟你說!我不吃這套!」
軍牌車了不起啊?她爸爸就是軍部作戰部副參謀長,誰能比她爸爸官職大?
在徐飄紅心裡,比她爸爸官職大、軍銜高的人都是老頭子,更不會自己開車,因此她從來沒有想過車裡的那個男人會是真正的首長。
而霍紹恆因為自己工作性質的關係,常年隱身幕後,除了特別行動司和軍部的一些高層人員,別的部門裡真正認識他的人實在太少。
徐飄紅就更不用說了,她爸爸是作戰部的上校副參謀長徐貴啟,還不到參與霍紹恆所處的那個級別的地位,因此連她爸爸都沒有見過霍紹恆本人,當然霍紹恆的名字他是聽過的。
徐飄紅一向喜歡跟自己所處的階層劃清界限,顯示自己的清高,因此完全不知道霍紹恆這號人。
「你嘴巴放乾淨點兒!」陰世雄聽不得別人這樣說霍紹恆,「光你剛才這句話,我就可以投訴你到離職。」
徐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