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宜嗔默默地別過頭,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心裡難受得不行。
如果她不是家逢巨變,怎麼會跟彪哥這種人在一起?
不過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嫁給他,所以他有沒有老婆,對於馮宜嗔來說完全沒有什麼區別。
這黃毛男子嘴裡的「彪哥」,是C城道上有名的撈偏門的老大,追她很久了,馮宜嗔以前從來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但她向來處事圓滑,一直沒有表露過對彪哥的輕視和不屑,所以現在彪哥才能成為她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汽車漸漸遠去,馮家在C城也成了絕響。
……
這段日子,霍紹恆也沒有閒著。
自從得知「山口洋子」回日本就遇到車禍「身亡」之後,他就覺得整件事很不對勁。
本來只以為是女孩子之間的嫉妒引起的一樁飛來橫禍,後來發現確實不簡單。
「霍少,真的不想對付日本山口組嗎?」趙良澤這些日子集中精神收集日本的情報資料,對山口組那邊是重中之重。
霍紹恆手裡把玩著那枚圓圓的金幣,最後啪地一聲拍到桌上,下了決定:「不,我們不對付山口組。」
「啊?」陰世雄和趙良澤一起跳了起來,「霍少!你不想報仇了?!」
這真的不像霍少的風格啊……
霍紹恆橫了他們一眼,「怎麼可能?——我們不找山口組,我們直接找織田正男。」
趙良澤首先反應過來,眼前一亮,朝霍紹恆豎起大拇指:「霍少就是霍少!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咱們就找織田正男!」
日本東京帝國醫院的生物醫學專家織田正男,H3aB7的創造者,也是這件事的罪魁禍首。
既然選定了要對付的目標,接下來就要搜集有關他的情報。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
就在他們的準備過程中,駐紮在日本的特別行動司成員傳來一個有關織田正男的消息,原來美國中情局和英國的軍情五處都在調查織田正男!
「……霍少,看來這個織田正男真的有問題。」趙良澤將日本特別行動司成員傳回來的情報打在大屏幕上,給霍紹恆講解。
霍紹恆一手放在面前的長桌上,一手搭在軟椅的扶手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就動手吧,我們去日本。」
「霍少要親自去?!」趙良澤很驚訝,「讓那邊的人動手不行嗎?」
「這件事非同小可,還是我親自去一趟比較合適。」霍紹恆站了起來,將手邊的筆記本闔上,對趙良澤說:「你和陰世雄跟家裡人交代一聲,跟我去日本。這一次只我們三個人過去。」
「是,首長!」趙良澤忙立正敬禮,完了又問:「那駐地這邊怎麼辦?顧小姐呢?」
已經五天了,顧念之還沒有醒過來,而且陳列覺得她的血液樣本有變,這些天正焦頭爛額地四處找資料研究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公於私,霍紹恆都要親自去一趟日本,會一會這個織田正男。
「駐地這邊,我讓老三和老四過來了,你們就別管了。」霍紹恆說著,已經走出了會議室。
他說的「老三」和「老四」,是他的另外兩個生活秘書。
以霍紹恆的身份和軍銜,他能夠配備四個生活秘書,八個勤務兵。
趙良澤和陰世雄是明面上兩個生活秘書,還有兩個是暗地裡的,從來沒有對外界表露過身份,就連趙良澤和陰世雄都不認得。
而八個勤務兵以范建為首,別的人都是幫著干雜活的。
……
又到了周末,這是顧念之中了H3aB7之後的第一個周六。
上一個周六,她還在自己的公寓裡舒舒服服睡午覺。
這一個周六,她就躺在霍紹恆在特別行動司駐地的專用小樓里人事不省了。
「念之還沒醒嗎?」霍紹恆帶著趙良澤和陰世雄到了日本,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回來問顧念之的情形。
陳列這個時候正緊張地盯著自己的儀器,聽見霍紹恆的聲音從電話里傳過來,陳列幾乎顧不得回答他,過了好一會兒,才顫抖著聲音道:「……好像,要醒了。」
「你說什麼話呢?什麼叫好像要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