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紹恆在12月31號晚上接到消息,說他們特意放在普通醫院裡做餌的那個植物人,剛才已經去世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院方給他們的報告上寫得很清楚,死於器官衰竭。
他是多年的植物人,如果不是一直用藥物儀器養著,他早就死了。
現在也只是死於正常的器官衰竭而已。
當然,院方也很詳盡地把白天發生的事情寫在報告上,並且表明確實是自己這方的責任,他們已經處罰過當時的查房醫生和推手術車的護士。
霍紹恆皺著眉頭看了半天,又把在醫院監視的幾個特別行動司成員叫回來。
「顧嫣然的父親那邊是怎麼回事?」霍紹恆凝視著面前的特別行動司成員,一邊聽他說話,一邊審視他說話的態度,這也是判斷真話假話的一種方式。
那成員苦著臉說:「我們一直有人在那邊看著,就今天早上也有。但一群半大小子因為一輛手術車在病房門外突然打了起來,我們也是措手不及。」
等他們想衝進去的時候,發現病房裡已經被打得停電了。
而那人的生機就是用各種儀器維繫。
結果一停電,儀器不再工作,他的器官就加倍衰竭,很快去世了。
「半大小子?」霍紹恆眉頭皺得更緊,「去找人查一查這些半大小子的底細。」頓了一下又說:「先跟警察總局要一下資料,也許他們就有。」
一聽描述,他就覺得這些半大小子應該是那種不斷犯錯的問題少年,進警察局跟進自己臥室一樣隨時隨地。
「是,首長。」
因為這件突發事件,霍紹恆加班從元旦前一天,一直工作到新年第一天的晨曦初露。
他從辦公桌後站起來,走到窗前,點燃了一支煙。
深吸一口氣,菸草的辛辣味讓他的頭腦瞬間清醒許多。
從今天看的視頻錄像來看,一切都是巧合。
那幾個少年的頭兒是跟著家人來探病,別的少年則是跟著他過來的。
當時打起來也是一本糊塗賬。
查房醫生帶的幾個實習生正好都是男的,血氣方剛,受不得氣。
見小護士被欺負,就都一起挽著袖子上了。
而顧嫣然的父親,則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里的池魚。
看不出任何人為的因素。
但是以顧嫣然父親這個身份來看,霍紹恆又拒絕相信一切只是巧合。
他早就布下天羅地網,不管誰來下手,都逃不過他的布置。
可是沒想到真的沒有人直接下手。
如果是巧合,那也只能說他們運氣太差。
如果不是巧合,那背後布局的人,真不是一般的厲害。
乾淨利落,完全沒有破綻。
別說要告他,就連警局都沒有任何證據可以立案。
……
虞山別墅區的和式庭院前,穿著黑色雙排扣制服的石原太郎再一次走了進來。
這一次,他的臉上沒有如同上一次一樣的惴惴不安,而是胸有成竹。
兩次成功給了他莫大的信心,也極大地提高了他的地位。
他的那些跟班屬下現在都恨不得把他供上神龕。
「太郎少爺來了。」穿著櫻花和服的中年女子拉開門,讓石原太郎進來。
「祖父起來了嗎?」石原太郎一邊穿上木屐,一邊微笑著問道。
那中年女子點點頭,「正在等您。」
石原太郎點點頭,恭敬地走了進去。
再一次站在祖父面前,石原太郎突然發現祖父已經太老了。
幾天不見,以前炯炯有神的眼睛都渾濁得沒精打采。
「祖父,您昨天沒有睡好嗎?」石原太郎在老人旁邊跪坐下來,很自然地幫他煮茶。
老人點了點頭,「昨天山風吹得厲害,擔心今天要下雪,但是到現在都沒有下,這心裡一直記掛著。」
石原太郎笑著給老人斟了一杯茶,雙手舉過頭頂:「請品嘗。」
老人接過凍石茶盞,笑著抿了一口。
放下茶盞,老人摸了摸石原太郎的頭,「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