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想想洗完澡躺到被窩裡,就看到趙歸璧睜著眼睛似乎在想什麼。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雲想想關心地問。
趙歸璧收回目光:「沒事兒,你師兄說要謝我,我拒絕了,明天我就走。」
「理由?」雲想想覺得趙歸璧不是沒有氣量的人。
「我一點都不閒,沒這事兒,我也打算明天走。」趙歸璧確實是這樣計劃。
雲想想沒有懷疑,畢竟趙歸璧可是一個大總裁,一年能夠休息幾天?這就在她這裡耽誤了兩天,她也沒有挽留,只是叮囑:「你要好生照顧自己。」
「放心吧,伺候我的人一大把。」趙歸璧用沒有受傷的手拉了拉被子,「早點睡。」
雲想想明天也要讀書,就沒有再說話,等她迷迷糊糊要睡著的時候,趙歸璧又喊了她一聲。
「嗯?」雲想想困意十足,幾乎是敷衍性地應了一聲。
「你離你師兄的妻子遠點。」趙歸璧叮囑。
「哦。」雲想想又回應了一聲,旋即清醒了一點,轉頭看向趙歸璧,「你剛剛說什麼?」
「今天的事兒,我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具體什麼地方,我說不上來,你師兄那老婆看著嬌嬌弱弱,但威脅起人來卻一點不含糊。」
趙歸璧不是個喜歡說人是非的人,但她莫名就覺得今天的事情有一問題。
「我進洗手間的時候,我聽到她不知道在威脅誰,她說了句;『你敢,我讓你全家都不得好死』。正好抬眼就看到我,接著她很慌張。
這也沒什麼,畢竟被人看到發脾氣的樣子,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自在,但她很快就又恢復了溫柔的模樣,變臉之快,令我覺得很虛假。」
趙歸璧就說了這些,事實上還有些她不太確定的東西,她還沒有告訴雲想想。
她需要自己派人去查一查,很多地方她也沒有想明白,不知道是她多疑還是就這麼巧合。
「好,我會留心。」趙歸璧的話讓雲想想不由心情沉重。
她知道人在著急的情況下,是會發狠並且說一些不經大腦的話。
但云想想清楚地記得,徐子當初在幼兒園事件中,被記者逼迫成那副模樣,也依然是一點反抗力都沒有的柔弱女子,所以她把雲想想供出來,雲想想雖然心裡膈應,但沒有怨怪她。
並不是人人都可以扛得住記者的圍攻,他們作為藝人最懂那種感受。
在她的印象里,徐子不可能說得出『讓你全家不得好死』這樣的狠話,這句話已經不僅僅是狠,沒有一點底氣是不敢放出這樣的話。
語言是一門藝術,一個人的遣詞用句,其實留心觀察,可以讀出這個人很多信息,比如性格,比如社會階層,比如個人修養等等。
可以說這句話,顛覆了徐子留給雲想想的印象。
但是這樣的話,雲想想也不好去對薛御說,只能嘆口氣,拋之腦後。
隔天趙歸璧就真的離開,雲想想開始了認真上課。周四這天,宋倩對雲想想說,華悅緋已經成功解救出來,是華家請的人。
都一個多星期了,雖然這件事情已經不那麼多人關注,但等待結果的人還不少。
「你也不知道原因?」雲想想看著通知完她就不說話的宋倩。
宋倩微微搖頭,她確實不知道其中緣由。
雲想想很好奇,宋冕也說過要插手這件事,但兩家聯手,竟然用了一周的時間,令雲想想有點詫異。
和宋冕視頻的時候,雲想想就問了:「這事兒很棘手?」
「不棘手,但很曲折。」宋冕提到這事兒,面色就不是很好。
「很曲折?」雲想想本來不是特別好奇,被宋冕這樣一說,好奇心大漲。
「綁匪是華悅緋的親妹妹找來,計劃實施之前,華悅緋本人就知道了這件事,她反收買了綁匪,一起陪著她妹妹演戲,目的……應該是藉此逃避和常家結婚。」
說到這裡,宋冕唇角微微一揚,透著一點冷芒:「如果我的人晚去一會,她估計能夠製造出自己被撕票假死的現場。」
「假死?」雲想想不可思議。「就為了逃婚?」
華家已經是數一數二的豪富,用得著為了聯姻而不顧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