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悠鎖住雲想想的胳膊,哪裡知道雲想想抬手,手肘狠狠往余悠手肘一擊,瞬間將余悠的束縛掙脫。墨子閣 m.mozige.com
眼神赤紅的雲想想,一拳就朝著余悠面門砸下去,所有人都驚駭不已。
「想想。」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來。
雲想想的拳頭生生被這道聲音給束縛住,停在了余悠的鼻尖前,她猛然一側手。
就看到那一抹挺拔的身影站在走廊的另一端,她的病房門口,他也穿了病號服。
雲想想的視線瞬間模糊,她愣愣地失神看了他好一會兒,仿佛在確定他不是幻覺,她小心翼翼輕輕地喚了一聲「阿冕?」
宋冕的心一紮,他唇角舒展出一個溫和的弧度「我在。」
雲想想滑落淚水的眼睛,瞬間明亮起來,就連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她那種想孩子一樣喜悅而又不知所措的模樣,讓宋冕心一陣陣揪著。
「阿冕。」她依然忐忑不安,不敢置信,又喚了他一聲。
「是我,你的阿冕。」宋冕展開了雙臂。
雲想想拔腿就朝著他飛奔過去,像一陣疾風,她的腦海里是他們從相遇開始所有畫面,她沖得義無反顧,走廊的盡頭是一扇門,門後是天台,她想如果這是幻覺。
那一定是阿冕來迎接她,她就這樣衝過去,去到有他的地方。
曾經她無數次設想如果她沒有宋冕,她的人生會怎樣,現在她終於明白。
宋冕不是她的情之所鍾,而是她的靈魂,沒有了宋冕,她就活得像行屍走肉,而且她會發瘋發狂,連她自己都克制不住。
當她撲入他的懷裡,感受到他的溫度,那一刻的入懷,她擁抱的不是宋冕。
而是她的整個世界。
她緊緊的抱著他,像失而復得的珍寶,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眼睛依然有些失神,她輕輕喊一聲「阿冕?」
無助的彷徨的小心翼翼的聲音,讓宋冕眼角發紅,他也緊緊回抱著她「想想,阿冕在,阿冕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
淚水大顆大顆從睜大的宛如孩童般明亮純真的眼睛裡砸落,她委屈又控訴「阿冕是個大騙子,他的話我一句也不相信。」
「對不起,是我不好。」
此刻的宋冕,才知道那一瞬間的推開,對於雲想想而言到底是多麼大的精神打擊。
她那麼堅強的人,那個自信飛揚,那個堅決相信自己不會為了一個人要死要活的雲想想,終究是在徹骨的疼痛中明白,她或許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強大。
也許失去宋冕,她能夠走出來,但那會是挖骨割肉一樣蛻變。
也許失去宋冕,她再也走不出來,可她如果強迫自己活下去,對待愛護她的人何嘗不是一種折磨?
幸好,幸好他沒事,他回來了,她沒有失去他,她不用面臨那種剝皮一樣鮮血淋漓的痛苦。
宋冕和雲想想站在的是雲想想的病房門口,而對面的病房裡,躺著的是早晨剛剛甦醒過來的唐止聿。
宋冕受了不輕的傷,但及時趕回來,撐著病體給唐止聿做完手術才倒下。
後來又強撐著去看了雲想想,安撫完睡夢中不安穩的他,才接受了治療。
他本來是和雲想想一個房間,剛才是因為六六打電話來,他不想打擾雲想想,才走到了天台接電話,陪兒子聊天,等他注意到這邊,雲想想差點就發了瘋。
唐止聿因為傷得重,所以連坐起來都不行,他帶著氧氣罩,看著天花板,眼底瀰漫上似哀傷又似釋然的笑意。
宋冕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幾乎是一刻不離的陪伴,就連上洗手間都不和雲想想分開,這才把雲想想從失去他的心理陰影中拽出來。
看到恢復如初的妻子,他才鬆了口氣。
他們夫妻兩基本已經恢復了,兒子天天念著他們,他們迫不及待要回去一家團圓。
臨走的時候,他們夫妻去和唐止聿道別,唐止聿恢復也挺好,已經能夠坐上輪椅。
是唐蘇染過來照顧他,唐蘇染自從發生陸晉的事後就沒有和雲想想聯繫,她差一點認為是自己導致陸晉的死亡,曾經想盡辦法要去殺了唐止聿,給陸晉報仇。
兄妹倆之間的心結,雲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