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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沫覺得呼吸都卡在了嗓子眼,憋悶的難受,卻還不服輸的瞪著他,眼眶不受控制的泛了紅,艱難的開口說道:「到底…是誰…沒腦子?」
許是聽她這樣子說話太難受,穆少陽鬆開了掐著她脖頸的手,眼眸中卻依舊盛滿了怒火。【】
猛地呼吸到新鮮空氣,黎沫捂著胸口咳嗽了起來,待緩過氣息後,她起身就用力的推了穆少陽一把,厲聲說道:「穆少陽,你剛剛是不是真的想殺了我?」
她惱怒的瞪著他,泛紅的眼眶已經流下淚水,一串串怎麼收也收不住。
穆少陽看著她這副委屈的樣子,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柔聲說道:「我怎麼會傷害你呢,我只是太生氣了,你說你,平時在家耍脾氣就耍脾氣了,我怎麼慣著都行,可你怎麼能在季川面前耍脾氣,還命令他做事呢,季川是誰,你不知道嗎?」
黎沫抿著唇低下了頭,她也知道自己今天命令季川聽她的那句話是有點過分了,可這件事也不怪她啊,誰讓他們一個個都護著那個顧笙,不過一個退圈的十八線…
她有些不服氣的說道:「我只是不喜歡那個顧笙。」
她說著,揚起頭有些慍怒的看向穆少陽:「她打過我,你是忘記了嗎?不讓她坐牢就罷了,竟然還讓她進組,你有沒有想過我有多憋屈?」
「行了。」穆少陽抬手揉了下她的發頂:「這件事是個誤會,她真的認錯人了,我已經試探過了,她沒有說謊。」
黎沫臉色驀地一遍,有些愣怔的看了他半晌,才不敢置信的開口詢問道:「所以說…今天是你親自帶她來的劇組?…穆、少、陽。」
黎沫突然拔高了聲音,揚起拳頭就打在了穆少陽的肩頭:「你到底把我當什麼啊?親自帶她來劇組,還當著我的面撩她的頭髮,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啊?」
「你胡亂想什麼呢?」穆少陽有些無奈:「來劇組那只是恰巧碰上,至於撩頭髮…那只是習慣…」
「習慣?」黎沫冷笑出聲:「是你對黎默笙的習慣嗎?你是把顧笙那個女人當做黎默笙了嗎?」
「我…那段舞蹈…」
穆少陽的話音未落,黎沫揚手給了他一巴掌,在他還沒反應過來時,打開車門下了車,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是不會讓顧笙進組的,你休想再有接近她的機會。」
她說完咣的一聲甩上了車門。
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背影,穆少陽有些心累的揉了揉眉心,他能夠理解黎沫的質問和這一巴掌,她從小就是個缺乏安全感的小女生,害怕自己擁有的東西會隨時失去。
而他為顧笙撩頭髮的動作,的確連他自己都震驚了,他沒想到,習慣會是這麼可怕的東西。
他和黎默笙在一起七年的時間,有些事情,他之前從未在意過,可自從她去世之後,他才知道,這七年裡,他為黎默笙養成了很多微不足道的小習慣。
比如撩頭髮,比如睡前一杯加了糖的牛奶,比如擺在臥室的花瓶內每天都要換上一束新鮮的花朵,比如他為了她不再噴任何的香水,比如…
有好幾次,他都忘記了黎沫睡前不喝任何東西,卻還是為她準備了加糖牛奶。
他知道這樣不對,一直努力的在改正,可是卻又總是下意識的去做那些已經形成的小習慣。
真的相當頭疼。m。
第37章: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