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上,楊二狗還沒等起床,就接到了兩個電話。
第一個是張開奉打來的,這傢伙在電話里對楊二狗千恩萬謝,態度恭敬的不得了。
具體對話是醬嬸的。
張開奉:「楊先生,可太謝謝你了,昨晚我媽騎著老牛給我託夢了,說你親自去給她送的東西,不僅如此,還順帶著將以前欺負她的惡鬼都給收拾了。」
楊二狗笑著自吹自擂道:「哎呀,說什麼謝不謝的,都是順手的事,誰讓你兒媳婦跟我對象是朋友呢,咱都自家人,不外道。」
「對,對,自家人。」張開奉接著道:「我媽還說了,必須要好好謝謝你,那個楊先生,你看你方不方便將銀行卡號告訴我,我好將感謝費給你打過去。」
聽到這話,楊二狗立馬精神了不少,急忙找出銀行卡,將卡號告訴了對方。
掛掉張開奉的電話以後,不等他躺下接著睡覺,另一個電話就打了進來。
這次是老宋頭打的,這老傢伙就一句話:「你趕緊起來,上我這來一趟。」
然後不等楊二狗詢問,就掛斷了電話。
楊二狗盯著電話疑惑了好久,最終決定,還是趕過去看看到底什麼事。
這次那老傢伙沒等自己踹門,早早的就等在了門口。
看見楊二狗後,沒有一絲笑模樣,冷著臉說了句進屋,便轉身走進了屋中。
楊二狗雖然疑惑,可來都來了,也只好跟著走了進去。
來到屋中,老宋頭對著自己堂單一指,問道:「這是不是你家的那個小鬼?」
楊二狗眯著眼睛看去,發現堂單下竟躺著一個半透明的人影。
那人影衣著破爛,渾身腫脹,形似豬頭,看模樣好像受了很重的傷,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仔細觀察了半天,楊二狗一拍大腿,猛然叫道:「臥槽!這不是史尚飛麼?你把他怎麼了?」
「什麼叫我把他怎麼了。」老宋頭怒氣沖沖道:「你怎麼不問問這傢伙都幹了些什麼。」
「他幹什麼了?搶你媳婦了,還是抱你家孩子跳井了?你給他打這樣。」楊二狗有些不滿。
雖說他並不是很在乎史尚飛,但不管怎麼說,這個傢伙好歹也和自己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多少還是有點階級感情的。
「滾犢子,」老宋頭沒好氣道:「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劉寡婦瘋了。」
「什麼?」楊二狗大吃一驚,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對,不對啊,她瘋了跟你把史尚飛打這樣有啥關係。」
「不是我打的,是劉寡婦家的那群鬼仙打的。」老宋頭鬱悶的點上一根煙,心道跟這犢子說話可真費勁。
楊二狗一把拽過煙盒,也給自己點上一根,神情猥瑣的湊近老宋頭,壓低聲音道:「咋回事?難不成是這傢伙昨晚去強姦劉寡婦了?然後強姦不成反被草?」
「我說你腦袋裡天天都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宋頭指著楊二狗鼻子罵道,感覺自己心臟病都要氣犯了。
「是昨天晚上,他領人去劉寡婦家,將她家堂子給掀了。」
「啥?」楊二狗震驚的張大嘴巴,剛點的煙好懸都沒掉到地上:「你……你是說這小子去劉寡婦家,把劉寡婦家的堂子給掀了?他有那麼牛逼麼?」
「領人,領人,你聽不懂人話是吧,不是他自己,」老宋頭跳腳:「還有個穿綠衣服的女人。」
「臥槽!啥女的這麼猛,有機會說啥都得拜見拜見。」楊二狗無比崇拜。
在他的認知里,劉寡婦家堂口可老強大了,上次打李老太太的時候,那滿天的黑影到如今還歷歷在目,一個人想要挑翻,簡直不可能。
老宋頭懶得理會楊二狗這個腦迴路不正常的傢伙,指著半透明的史尚飛,有氣無力道:「你給他弄回去吧,我家老仙給他治療過了,養一段時間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