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煮豆漿,上次秋收回來的黃豆曬乾後就收了起來,一直還沒有動過。
眼下冬小麥和油菜等都已經種下,也是時候處理下這些黃豆了。
除卻集體統一留種的那部分,江清月一家分到了兩大筐黃豆,她打算一筐用來做豆豉,另外一筐用來做日常磨豆漿和豆腐來給大家改改口味。
黃豆挑揀清洗後先要浸泡一夜,次日再用開水煮上一遍。
煮好的豆子用洗乾淨的石磨加水慢慢磨出乳白色的漿液。
為了讓喝起來的口感更順滑,江清月讓宋硯反覆給磨了三遍,然後再用紗布過濾掉豆渣。
這樣煮出來的豆漿味道濃郁,竟然比她空間裡破壁機煮出來的還要好喝。
做豆腐的方法和豆漿前面都是一樣的,只是豆漿大火燒開後要先撇去浮沫。
隨即沿著一個方向緩緩攪動豆漿,同時慢慢加入石灰水,等到豆漿變成肉眼可見的豆腐粒就可以停下來了。
這裡的石灰水用的並不是普通的石頭磨成的粉末,而是石膏水。
石膏又稱冰石,一般是白色或者半透明的軟石,是含有豐富鹽類礦物質的礦石,一般只會出現在鹽湖或者沉積岩中。
宋硯就是在上次發現鹽礦的位置附近找到的。
不僅如此,石膏還是一味中藥,生用可以清熱解毒,煅燒後可以止血治各種外傷。
江清月也是在宋硯的科普下,這才知道現代經常治療骨折的石膏竟然和點豆腐的石膏水是同一種東西。
只不過用作點豆腐時,需要把石膏石先在火上烤一下,敲碎後加水混合成石灰水便可以用了。
豆腐剛開始凝固成豆花的時候,也是豆腐最嫩的時候。
江清月最喜歡的吃法就是直接舀上一大勺放入碗中,加點辣椒油拌著直接吃。
吃完豆花,剩下的豆腐直接倒進鋪好紗布的木製模具當中,蓋上蓋子,用石頭壓著去除多餘的漿水。
這樣做出來的豆腐更有韌勁,也更適合燉著吃。
除了江清月,大院裡也不乏有人會做點豆腐的。
得益於宋硯弄來的石膏,大院裡這兩天幾乎每天都有人在排隊做豆腐。
吃完豆腐嘗完鮮,江清月等人就開始琢磨著捯飭做豆豉了。
關於做豆豉這件事,江清月空有一腔的理論知識,但是之前的確是沒有自己親手做過,也擔心一次做出來失敗後就浪費了黃豆。
而吳氏雖然做過,但是那味道據宋冬梅回憶著實有些不太妙。
於是,半瓶水的娘倆深入地交流了下,又問了下大院裡曬豆豉的老手,確保準備充分了這才開始動手。
煮黃豆之前,一群人先是進山割了專門用來燜豆豉用的豆豉葉。
豆豉葉又叫鳶尾花,一般長在溪水邊。
這種葉子悶出來的豆豉有一股子清香的味道。
泡過一夜的黃豆煮上兩個時辰,直到黃豆煮得一捏就爛。
然後依次用豆豉葉鋪在籮筐上面,鋪上紗布,再倒入煮好的豆子,最後再用豆豉葉包裹上。
包好的黃豆放在陰涼處等待發酵,如今深山的夜晚漸涼,為了給黃豆發酵提供合適的溫度,還可以用舊衣服或者干稻草蓋上保溫。
大概等待三天的時間,再次打開豆豉葉後,裡面的黃豆便長了一層潔淨的白毛,用乾淨的筷子攪拌下,豆子和豆子之間還會拉絲。
這樣就說明豆豉已經發酵好了。
這時就可以拌入鹽和辣椒末之類的調味品攪拌均勻。
江清月留了一半拿出去在太陽下曬乾,這樣曬乾後能保存得久,吃的時候只要加入辣椒等翻炒後加水熬煮就可以了。
剩下的一半做成水醬豆,隨時舀隨時吃。
家裡的豆豉做得很成功,吳氏和江清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沒白糟蹋忙了半年的黃豆。
......
秋播之後,大家的重點精力都放在榨油和弄石磨這些大件事上。
如今大事都已經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多是一些大院內的稀碎活計和日常的採集,男人們便都明顯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