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言對記者和新聞媒體一向都是很警惕的,尤其是經歷了後世一系列事件之後,他就高度警惕並以最大惡意揣測這群人。
移動網際網路發達的時代,某些媒體以只要流量不要雙親的核心準則,用斷章取義、顛倒黑白的基本操作,打著第四權的旗號。
動輒編造素材造謠,捕風捉影的撰寫新聞,吃人血饅頭,替惡人洗白,一次次突破人性底線的行為令人髮指。
最無恥的是製造謠言之後也不澄清,帖子一刪就當無事發生。
後世的群眾被這些人反覆噁心之後,都有了抵抗力,也有了很強的分辨能力,讓媒體輿論操作威力小了很多。
但是在網際網路發展的早期,新聞輿論的對普通民眾煽動力還是相當大的。
至少在這個時候,報道出現了翻車,媒體還會道歉的,公信力還是很能打的。
這主要原因是信息交流不暢,普通人缺乏獲取信息渠道和發聲的渠道,所以有些事是非常好操作的。
正是因為秦少言了解新聞輿論的威力,他才如此小心謹慎。
在第一次見曲冰冰之後,他便有了這個計劃,逐步收買一些輿論打手。
防止競爭對手進行輿論層面抹黑打擊時沒有還擊手段,同時還能在某些時候噁心一下對手。
吳中。
一輛普通的桑塔納轎車駛入了織錦服裝貿易公司,車門打開王大林急匆匆的跳下車,跑步衝進了辦公樓內。
過了幾分鐘,王大林又神色慌張的跑了出來,朝著廠房的方向狂奔。
到了廠房門口,一眼就看見田慶民蹲在地上抽菸,腳下已經灑滿了菸頭。
王大林愣了一下,探頭朝車間裡看了一眼,裡邊寂靜無聲,也沒有工人的身影,旁邊的機器上還貼著封條。
「你這是也被封了?」王大林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就我被封了呢。」
田慶民把嘴裡的菸頭扔地上,用力的拿腳踩滅,冷哼一聲,「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幸災樂禍呢?」
「只要不是我一個人倒霉,我心裡就平衡了。」
王大林嘆了口氣,從田慶民兜里掏出一根煙,塞到嘴上點著,狠吸了兩口。
「怎麼樣?」田慶民看都不看他一眼,雙眼無神看著廠房,「其他老闆都什麼想法。」
「我聯絡了幾家,一個個都滑不留手,不肯表態。」王大林不屑的說道,「不過他們心裡肯定也是不爽的,錢都讓別人掙了,自己累死累活就賺那麼一點。」
田慶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低頭一看來電顯示,頓時臉色就黑了。
「田老闆啊,你膽子不小啊,竟然還敢開工。」電話一接通,就傳來一個十分囂張的聲音,「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當我是泥捏的啊?」
田慶民憤怒的反問道:「我廠子都被封了,你還想怎麼樣?」
「這才哪到哪啊,你慢慢等著。」對方哈哈大笑起來,「我要玩到你破產,全家睡大街,我看吳中誰還敢跟我作對。」
田慶民鐵青著臉掛斷了電話,王大林在旁邊也氣得咬牙切齒,「這是要趕盡殺絕啊。」
話音未落,王大林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他煩躁的接通,大吼道:「有完沒完了。」
「什麼有完沒完?」對面十分詫異的說道,「王總,我秦少言。」
「喲,秦科長,不不不秦總啊!」王大林眼淚都快下來了,「我」
「伱們趕緊準備一下,我和燕京的領導中午就到。」秦少言叮囑道,「你們好好表現,別給我整花活。」
「沒問題,秦總,您放心。」王大林高興的放下電話,「田老闆,別發呆了,趕快準備去啊。」
「秦總就要來了,咱們這苦日子就要熬出頭了。」
「準備個屁啊。」田慶民也露出了笑容,「咱們就這樣,什麼也別動,讓燕京來的領導好好參觀。」
王大林恍然大悟,豎起一個拇指,「要說壞還是田老闆你壞啊。」
吳中郊區的公路上,一輛中巴在兩輛黑色奧迪轎車護衛下緩緩停靠在路邊。
此時路邊已經站著一群人,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