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看著他把目光落在自己的腿上,眼裡的驚恐更甚。
他雙手撐在床上,整個人都往後縮。
「你你想幹什麼?」
霍羨州隨手拿起桌上的花瓶,就想往他的腿上砸下來。
以前忍著,是因為他還不夠強大。
現在不需要了。
他剛準備動手,病房的門被人撞開。
姜寧大吼出聲:「住手!」
高高揚起的花瓶沒有落下,霍羨州扭頭看向她。
眼看著姜寧跑了過來,她用自己的身體擋在霍楚面前。
眼裡含淚,明顯已經哭過了。
「霍羨州,不要。」
霍羨州就這麼看著她,這張他深深愛過的臉。
心裡的悲傷已經瀰漫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覺得自己很可笑,無比的可笑。
花瓶慢慢放了下來,霍羨州冷聲質問:「你要護著他?」
姜寧不是為了護著他,是為了女兒。
她必須讓霍楚去做一個骨髓的匹配,任何能夠讓女兒好起來的希望,她都絕對不會錯過。
「能不能先冷靜一下,我」
姜寧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眼淚先落了下來。
她看著霍羨州,心裡很難受、很難受。
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一昧的流淚。
霍楚在後面鬆了口氣,他很明顯感受到了霍羨州眼中的恨意。
如果不是姜寧及時趕到,他今天這雙腿絕對是保不住了。
不管姜寧過來是因為什麼,他都要死死抓住。
「老婆,你怎麼才來?」霍楚故意說這話刺激他,「你再晚一點,我都要被他給打死了。」
「啪!」姜寧轉身就一巴掌扇了過去。
她現在暫時護著霍楚,不是因為別的,只是他還有一點用處。
如果故意在霍羨州面前說這種屁話,她忍不了。
「再敢放屁,我把你的舌頭給割下來!」
霍楚挨了打,又因為霍羨州在不敢還手。
霍羨州好看的眉頭微蹙,不清楚姜寧到底是什麼意思。
今天才以季明章的身份跟她見過面,知道她跟霍楚這段日子是沒有聯繫的。
晚上他還被姜巡給打到需要救護車拉走的地步。
要是兩人真有什麼關係,絕對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
姜寧怎麼會突然來醫院?
「發生什麼了?」他冷聲問道。
姜寧抿了一下嘴唇,很想告訴他真相,告訴他女兒生病了,是很嚴重的病。
甚至希望霍羨州給她一個安慰的擁抱,給予她力量。
可是不行。
她跟霍羨州還有什麼關係啊。
這種事情憑什麼再去麻煩他,讓他擔心?
「我有話要跟他說,能不能」
「不能。」霍羨州就站著沒動,盯著她看。
今天,他非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不可。
姜寧輕輕呼出一口氣,自知沒有資格去命令霍羨州做事情。
如果把霍羨州支出去,單獨面對霍楚的話,這個賤人肯定不會答應,說不定還會利用這件事情威脅自己。
為了少一些後患,姜寧還是決定說出來。
「我暫時需要他做一個化驗。」
「化驗?什麼化驗?」霍羨州不解,心裡隱約浮現出不好的預感。
姜寧低著頭,想要說出原因的時候。
一想到女兒痛苦的模樣,她眼淚止不住往下落。
「我女兒生病了,醫生說是先天性白血病,我跟大哥骨髓都匹配不上。」
「我想」姜寧沒有再說出來,但話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她實在沒臉,當著霍羨州的面,又說霍楚是孩子的親生父親。
霍楚眼裡閃過慌張,他太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那雜種的生父。
這可是在醫院,隨便一檢查不就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