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羨州也轉頭四處看了看,壓根沒看到所謂的老人,他面色不改,溫和的說,「下次你若再見到了,喊我看一眼。」
沒有懷疑姜寧瞎說,也沒有提出任何質疑,他語氣輕鬆的好像那個人本來就存在一樣。
本來姜寧已經有些尷尬了,被他這麼一說,她的尷尬瞬間煙消雲散,她開心的挽著霍羨州的手,笑著說,「也許是我看花眼了,我們去看電影吧。」
「好。」
電影是一部很普通的愛情電影,俗套的劇情爛大街,看了片頭就已經能猜到結尾了。
可是因為身邊的人是霍羨州,姜寧也可以看的津津有味,隨著電影的劇情或喜悅或悲傷,竟是完全共情了,看到結局的時候眼淚更是止也止不住。
霍羨州一邊溫柔的給姜寧擦拭眼淚,一邊溫柔的哄著她,「不要哭了哦,這是最後一張紙,你再哭的話我就只能拿袖子給你擦眼淚了。」
姜寧被他逗的破涕為笑,輕輕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嬌嗔,「哪有你這麼安慰人的?」
話音未落,她忽然感覺到一股冷意,自黑暗中而來,卻如附骨之蛆一般鎖定著他們。
姜寧心中大震,一雙眼睛四處看,可周圍全是看電影的人,她並沒有發現異常。
而且她看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頭髮銀白的人,莫非她的感覺出了錯?
那種冰冷的感覺消失了,她的不安卻沒有消失,她緊緊的握住了霍羨州的手。
他以為她還在為電影裡的人悲歡離合傷感,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的抱緊了她。
從電影院出來,兩人的肚子都有些餓了,便直接在商場找了一家餐廳吃飯。
吃飽喝足,姜寧雙手托腮看著霍羨州,小聲的問,「州哥,你打算什麼時候去?」
霍羨州面上有複雜的神色一閃而過,但很快被堅定取代,他低沉的聲音也隨之響起,「現在。」
這就是霍羨州,不允許自己懦弱,就算是迷茫,也只是瞬間而已。
姜寧點頭,「我和你一起。」
一股暖意從霍羨州眼底升起,他握住姜寧的手什麼話都沒說。
邁巴赫穿梭在城市的街道上,熟悉的街景一一閃過,漸漸變得陌生。
姜寧坐在副駕駛上,心情漸漸變得複雜起來,不知道前面等待著霍羨州的是什麼,他忍不住有些擔心。
霍羨州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居然還有心情和姜寧開玩笑。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車子終於停下了。
眼前是一棟再普通不過的居民樓,大約是年久失修的緣故,外牆上油漆斑駁脫落了。
有爬山虎從頂樓垂落,不規則的掛在外牆上,反倒是平添了幾分天然去雕飾的感覺。
霍羨州將車子停在路邊,率先下了車,姜寧緊隨其後也下了車。
門口的保安形同虛設,見他們進來只是掀了下眼皮,連必要的詢問都沒有,就讓他們進來了。
霍羨州帶她在小區裡面穿梭,最後在其中一棟樓的一樓門口停下,深吸一口氣,輕輕叩響了門扉。
「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霍羨州眸光一閃,朗聲道,「故人。」
門應聲而開,一位滿頭銀絲的老人現在門口,他戴著厚厚眼鏡的眼睛微微眯起來,打量著他們,「你們是?」
霍羨州迎著他的目光,淡然的說,「我是霍羨州。」
老人眼神有瞬間的清明,良久,他嘆息了一聲,「季雲的兒子已經這麼大了,進來吧。」
他將門打開,轉身率先朝著屋子裡面走去。
屋子不大,但收拾的很乾淨,一如眼前這個老人。
霍羨州和姜寧在紅漆沙發上坐下,他拿出那枚銀戒指,「賀老,我想知道答案。」
老人拿過戒指仔細的看,認真的仿佛要將過去三十年的時光再完完整整的感受一遍。
他不說話,霍羨州和姜寧也不催促。
許久之後,他中午緩緩開口了,「你母親命苦啊。」
這麼一句話,幾乎將姜寧的眼淚勾出來了,她轉頭看到霍羨州依舊是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