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心看著面前這個男人,瘦了不少,黑了不少,眼白上明顯的紅血絲直觀的在告訴她,他很累。
似乎可能是對疼痛的麻木,使她反應了半天才蹲下輕聲的問道,把手伸過去,
「哪裡疼?怎麼回事。」
「沒事。」可是溫梟額頭上的汗已經暴露了他在撒謊。
宇文心拿起手機,撥通了那個熟悉的電話,
對方先開口,「在哪兒?哪兒不舒服?」
他知道,宇文心把他當成了擺脫病痛唯一的也是最後的稻草。
宇文心尷尬的咳了一聲,
「我沒事。幫我看個病人。」
「什麼?」不可思議,從宇文心的語氣中他居然聽出了『求』的姿態,當前,也只有他和靠在牆邊坐著的溫梟。
宇文心當然也發現了這種微秒的情緒變化,立刻調整,簡單敘述道,
「我在二院。急診病房區這邊。」媽媽是被120隨機就近派送到這兒的。
「這麼巧。我正在二院參加一個會診呢。你等等,我馬上到。」
掛斷電話,跟旁邊一個實習生說,
「帶我去你們這兒急診的病房區。」
「好,您請跟我來。」雖然有疑惑,但以眼前這個男人的地位來說,甚至院長都要敬他三分,又何況她這樣的人呢。
……
又是他……
趙醫生毫不吝嗇的從頭到腳端詳著站在宇文心身邊的這個男人。
溫梟及其厭惡這束打量的眼神,但礙於宇文心,只能皺緊眉頭,直勾勾的盯著宇文心,以此來緩解心情。
「別看了,他腳上有傷,檢查一下。」宇文心指了指,沒有任何客套,要不是這麼多年的交情,趙醫生估計轉身就走。
「你讓我在這兒檢查?」趙醫生用眼神告訴宇文心自己現在的情緒。
宇文心意識到自己的不妥,咳了一聲。
趙醫生當然也沒見怪,還沒等宇文心做出反應,轉頭問向給自己引路的護士,
「帶我們去最近的空診室。」
「好,您跟我來。」
趙醫生和護士走在前面,宇文心和溫梟跟在後面。
溫梟當然知道,眼前這位趙醫生很有可能比自己更了解自己愛的女人。
大概走了有二十米,護士把他們帶到了一間空診室。
「趙大夫,這間診室是剛打掃出來的,有很多東西都沒有,您看可以嗎?」護士的餘光看向宇文心——冷艷美人,一身的高定就能知道她非富即貴,只可惜病痛帶給了她太多不完美,這也許就是命。上帝創造的人永遠是不完美的。
「可以,你出去吧,有事,我喊你。」知道宇文心對陌生人極度排斥。
「好的,我在門口等您」說著,護士識像的走了出去,還不忘關上了門。
趙醫生旁邊的就診床,
「從什麼時候開始疼的?」一邊挽起褲腿,邊問。
「舊傷。」
「這是槍傷?」
「嗯。由於當時環境太差,彈片沒有取完整,後來也沒當回事,這次去執行任務,又有點感覺。」說話的時候,溫梟看著宇文心,似乎再告訴她,沒有那麼嚴重。
「這得拍個片子。正好我這裡結束了。跟我回醫院。」
「不用,給我開點止疼藥就行。」
「走吧。」宇文心直接忽視了溫梟的話,看了看趙醫生。
……
趙醫生邁進自己所屬醫院的那一刻,所有路過的護士和大夫都在跟他打著招呼。
宇文心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可溫梟卻全身慕容峰緊繃,埋頭走著。<
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