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使神差的,說色小布發神經也罷,說她閒著吃飽了撐的也罷,總之最終她還是答應了小夥計去試試。
因為是「試」,所以色小布理所當然的沒有簽訂契約,而是直接跟著小夥計去了城主府。
一路上,小夥計似乎是怕色小布突然改主意跑了,便一直跟前跟後殷勤的跟色小布天南海北的扯,專揀好聽的好玩兒的說。
後來見色小布對界城的奇人軼事更感興趣,便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最後幾乎要把界城人的祖宗十八輩都挖出來八卦一下了。
快到城主府的時候,色小布突然打住了小夥計東拉西扯的話頭,狀似無意的問道:「小道友,你們界城有沒有陰陽師啊?」
小夥計聞言一愣,疑惑的抓了抓腦袋,片刻之後回道:「您說的是北邊兒人滿世界緝拿的陰陽師嗎?」
見色小布點頭,小夥計的臉更糾結了:「如果您指的是蘇家人,應該沒有吧……不是傳說他們都被滅殺了嗎?
不過因為有一部分陰陽師的功法流傳了出來,所以界城自詡有這個資質的修士倒是有那麼幾個,但是據說難學的很,大部分人都只學了一些皮毛。給人算算命看看風水還是挺好的。要說別的本事,嘖嘖,我就不說什麼了。」
說到這裡小夥計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自以為神秘的一笑,接著道:「對了,你還記得納賢樓二樓的逸然先生嗎?據說他就學過陰陽師的功法,所以才能卜算卜那麼准。
不過我倒是覺得不靠譜,我爺爺說他的爺爺還小的時候,逸然先生就在界城了,根本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來的時候蘇家人肯定還沒出事呢。
您想啊,如果他真是陰陽師,哪裡會在這裡呆的那麼安穩,早被人害了去了。」說到這裡,小夥計看了看色小布的臉色,發現她聽的津津有味,還露出贊同的神色,立馬沾沾自喜起來,說的更起勁了。
「仙子想必也知道,我們界城多是散修,修習環境又自由,根本沒人管別人修煉什麼功法的,只要不危害界城的安全就行了。對了,您知道不有時候甚至還有鬼修來界城買賣東西呢。」
「鬼修?」
「對呀,就是鬼修,我們界城之所以叫界城,就是因為離鬼界特別近。所以偶爾會有些頭腦好的鬼修過來倒賣東西,我們都是見怪不怪的。仙子不用害怕,我們界城的護衛都很厲害,鬼修不敢隨意害人……」
說著話一行三人便到了城主府,色小布抬眼望去,發現相對於整個界城色彩斑斕的建築風格,這城主府倒顯得普通的狠了。
原白色的磚瓦石料因為年深日久部分地方已經有些泛黃了,坐落在周圍鮮活艷麗的屋舍之中,顯得低調而內斂。
但是不同於周圍建築的筆直硬朗的線條,卻蒼勁有力的勾勒出一城之主的權勢和地位,讓人不能因它的簡仆而小視。
這種低調中不乏威懾感的建築風格倒是甚和界城的治理之道。
色小布站在大門前,看到其內里若有似無的龍氣,內心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這裡果然還是應該做個墓地比較合適啊。
職業病什麼的,陰陽師也有。
小夥計見到地兒了,立馬打住了話頭,殷勤的跟色小布說:「仙子在這裡等一下,待我去通報一聲。」說著趕緊頭也不回的衝進了城主府的大門。
色小布見此,無奈的站在大門外,扭頭跟一路上出奇沉默的波伊森笑道:「說什麼等級沒有北邊兒嚴苛,不還是這樣麼?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波伊森卻並未接茬,依舊是一臉嚴肅的看著色小布。
色小布見話題沒有轉移成功,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哎呀,我知道你怪我太冒失,我也知道整個界城都沒有人去應聘的工作肯定不像小夥計說的那麼簡單。」
「那你還答應的那麼爽快?」波伊森終於開了口。
「就是因為裡面肯定有什麼隱情,我才想來看看的嘛……」
「然後呢?有危險怎麼辦?你來界城是幹什麼的你都忘了嗎?我早知道你會做這麼危險的事情,我剛才就不會去什麼珍寶閣。」
波伊森現在對於自己剛才的頭腦發熱非常懊惱。
當時他見到納賢樓那熱鬧的場面,只是靈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