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柳聞言,心念一動,但是終究還是搖了搖頭。
「窺人隱私,總歸是不好的,我與司鴻兄是多年的摯友,如此行事實在是不夠磊落,還是算了吧。」
色小布聞言,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既然柳大哥不願意,那不看就不看吧。不過我打賭,肯定是個大美人兒。不能一睹芳容,真是可惜了。」說著便認命的和宓柳二人去找尋住所了。
此地許是很少有外人前來的原因,村落之中並無專門的客棧一類的場所。
還好當地人豪爽好客,見色小布與宓柳遠道而來,看上去又都是良善之人,很快就有人主動邀請二人前去家中居住。
見此間民風如此,色小布二人又確實對那些美麗的屋舍甚是好奇,便入鄉隨俗,跟著那中年婦人回了家。
這是一個在山腳的大塊兒碎石上開鑿出的石屋,外形如同一個倒扣的金鐘,上面爬滿了枝枝蔓蔓的藤植,這些藤植顯然並不是同一個品種,開的花兒五顏六色,煞是好看。
因沒有看到窗戶,色小布一度以為裡面會較為灰暗,卻不成想屋內竟然亮如白晝。
四五米的挑高寬廣堂皇,鵝卵石鋪就的地面雖然有些微微的隔腳,卻可以將腳板按摩的甚是舒適。
屋角四壁不知道塗抹了什麼東西,散發著暖色的熒光,將整個房間照射的熠熠生輝。
色小布好奇的走了過去,摸著發光的牆壁。
屋主人,那名叫烏瑪的中年女子見狀輕笑了一聲,不無得意的說:「每個第一次來我家的客人都會對著牆上的東西感興趣。不是我烏瑪自誇,這個可不是誰都會做的,除了祭祀家,就只有我家有這個。」
「這是什麼東西?自己會發光不說,還是暖光。」色小布知道很多修真界的照明方式,無非就是藉助晶石靈植之類的發光體。
可是這些自然生成的發光體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皆為冷光,若是大晚上被這種冷光照射,人的臉多半會像殭屍一樣可怖,所以中土大陸的凡人和低階修士依舊保持著拿火照明的習俗——除了火元素,沒有任何一種自然界的物產靈植可以發出柔和的暖光。
對於家舍來說,冷光照射再是明亮,又哪裡有暖光更能讓人直觀的感覺到家的溫暖。
而眼前這屋主,竟能萃取暖光照明,絕對稱得上是妙手巧思無人能及,看她如此得意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我只能告訴你這是我們從海中的水怪身上提煉出來的塗料。至於提煉的手法,那可是我家的祖傳秘訣,就不能告訴你了哦小姑娘。」
這話自然在理,色小布聞言也不惱,當即便識趣的將注意力從牆面上轉移了開來。
寒暄一陣之後,色小布看著烏瑪笑道:「烏瑪姐姐,這裡就你一個人住嗎?你願意收留我們幾日,我二人感激不盡,除了居住的租金不知道還有什麼事能幫上你。」
烏瑪對於色小布恭維的稱呼很是開心,但凡是女人,就沒有不在意自己年齡的,就算是修士也不能免俗。當即對眼前的這對璧人更加的喜愛了。
「我平時也沒什麼事,哪裡有什麼需要忙的。你沒事兒給我講些外面的新鮮事我就很開心了。我兒子和老公出海去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也挺無聊的……」
原來這烏瑪家在村落里也算是巧匠一級的人物了,村里很多人的屋舍都是他們家幫忙修葺的。
由於修葺房舍的很多材料大多是海中出產的,所以烏瑪的老公和兒子經常出海不在家。這幾日就正好是他二人出海的日子。
邊聊著,烏瑪就邊把色小布和宓柳二人帶到了她兒子的房間裡。
烏瑪見色小布和宓柳郎才女貌舉止融洽,便以為她二人是夫妻,所以並未給宓柳額外安排住處。色小布想著自己反正有捲軸,也就懶得多做解釋。她現在最關心的還是那個秘境。
二人從烏瑪那裡得知『幽靈秘境』的開啟是在三天前,便知道恐怕要在這裡多呆幾日了。
根據烏瑪的描述,二人大致可以判斷這幽靈秘境就是司鴻俊風所說的那個開口地點和時間都不定的浮動秘境,本地人因為它總是神出鬼沒,便將它叫做幽靈秘境。
烏瑪知道他們要去幽靈秘境,神色甚是凝重:「那個地方可是違抗昱昊真神旨意的罪惡之地,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