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唇齒相依
皇帝了解到是一個洋插隊的農民工叫趙四,發明了一種新的高效炸藥,且造價低廉,經陸地和海戰檢驗效果奇好,逼得吃足苦頭的日本人到處打聽滿清政府從哪兒進口的秘密武器.日本政府也動用海外的浪人和商人充當第五縱隊,盡力找出讓日本兵血肉橫飛的炸藥出自何處.
滿清皇帝在此次較量中終於嘗到勝利者的滋味,為保持優勢,皇上對北洋水師修造總兵下了一道密旨:不得對任何人泄露武器秘密,違者立斬;不得任何外人進入兵工重地,違者庭杖百下,性命自負;獎勵有功者銀錠十兩.云云.
趙四拿到了五個小元寶,另五個小元寶獎給了配藥工.北洋水師修造所暗中名聲鶴起,想進此「國企」的人通過各種關係但都碰了釘子,這裡只認手上有沒有真功夫,只要手上有絕活,英雄不問出身.
趙四原本想將李東豪拉進來,讓他端個鐵飯碗,也了卻他一個心愿.但他與鐵蛋一商量,鐵蛋將頭搖得像撥浪鼓:
&哪能行?李東豪是高麗人,高麗雖說是咱們的屬國,也是外國呀.再說皇上已下了聖旨,干咱們這一行的都是國家秘密,泄露秘密要掉腦袋的呀!」鐵蛋又加重音量,說:「一個人頭,你擔當得起嗎?滿打滿算你只有五隻小元寶,剛放在你手心還沒捂熱呢.你以為你是誰?你還是農民工,沒有編制的黑戶;要是你沒有手上的絕活,對不起,總兵大人也不是吃素的,早就將你拿下,送往農村修地球.這叫什麼?六親不認.」現時的說法叫我們也有兩隻手,不在城裡吃閒飯.鐵蛋倒是一眼洞穿中央之國「城市門」的要害.
城市門其實就是「勢利門」,與舊時人們嘲笑衙門一樣:城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鐵蛋余言未盡,語氣一轉對大虎道:
&得了皇上五錠元寶就可以忘乎所以啦?容俺說句不好聽的,這也叫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啦,不過是草根版……」說完,鐵蛋咧著大嘴格格地笑個不停.
俗話說旁觀者清.鐵蛋一盆冷水將頭腦發熱的大虎澆得清醒了許多.
&的也是.」大虎決定放棄原來打算,但李東豪是俺帶過來的呀,幫人幫到底,送佛送上西天,半途而廢的話於心不忍啊.不管怎樣,總要給他找個飯碗,這才是硬道理麼!幾個平時走動積極的軍工兄弟湊在一起商量,最後想出一個辦法:集資給李東豪開個小飯館.
為什麼不選擇別的行當呢?事出有因.
按照國人的生活哲學: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開飯店不存在時興不時興,合不合潮流問題.人總是要吃飯的.即便沒有食客上門,自已還是要開伙倉的嘛,所以原料浪費的可能性很小;不像辦工廠,有一個產供銷問題,環環相扣,任何一個環節不暢,都會積壓大量資金.所以飯店應該是風險最小的行業,自古至今,衣食男女,長盛不衰.
其次,在製造所附近開個小飯店,春夏秋三季先弄個棚棚什麼的,投入小,但不愁生意沒得做.這裡有名聲貫耳的北洋水師製造所,成百軍工在此幹活,一日三餐是筆很大的賣買.想辦法打進去,弄一單上百人的盒飯生意,包伙,零賣,來者不拒,講本就利,無食品安全之虞,這樣就可以站住腳了嘛.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幾個熱心腸的軍工一合計,說干就干,紛紛掏出自已的「私房錢」.大虎是發起人,當之無愧出大頭,他將一直別在腰間的小布包取下,倒出五錠銀元寶,?哐」地扔進裝銅錢的竹筐里.
眾人拾柴火焰高.大夥選了一個黃道吉日,&木水火土」各工種的大拿十來人,三下五除二將一個蘆葦和竹篾搭成的棚屋蓋起來了,建在離製造所大門不遠的拐角處.鐵蛋在城裡扯了二丈本色坯布,請了教書塾的老先生在坯布上寫了永明飯店四個大字,又找了根幾丈長的木桿將白布綁在上面,然後將杆子埋在地下,就像古時客棧門口飄揚的軟店招,也像現時小學操場上樹起的旗杆;每逢星期一,小學校要舉行升國旗儀式,旗杆上的國旗在國歌聲中徐徐升起.
永明飯店在一串爆竹聲中開賬了.李東豪是店主,還請了二個大媽幫忙.那時沒有城管,黑貓警長還在天堂打盹,沒到下凡的時間,所以不用擔心沒收架子車和車上的灶台,也沒有工商稅務等大蓋帽光臨,更沒有年檢體檢等一整套
第三十章唇齒相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