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輛警車安穩地依次停放在了路邊後,每輛車都下來了十幾個穿著刑警制服的警察,裡面有男有女,不過大部分還是以男性居多。
申文碩在心裡數著,圓圓的小腦袋也跟著他一個一個的數數而不自覺地點著,「只有兩個女警察,其餘十一個都是男警察」,這是申文碩在還沒出事附身為貓之前就有的習慣。當然,這個習慣只針對那些加減在二十以內的簡單運算。現在附身成了一隻喵喵,從前的習慣也被帶了過來。
這是個好習慣,至少對現在的他而言,這確實是一個好習慣。因為每當他不經意間做出這個習慣,他就會無比確定地知道一個事實——那就是自己曾經是一個人,並不是一隻貓的這一個事實。
世界上最強大的敵人,是時光;而時光最強大的武器,便是遺忘。他怕自己敵不過時光,遺忘掉自己是一個人類的事實。
這十幾個刑警向著圍觀群眾們製造的包圍圈裡走進,而圍觀群眾們也很自覺地主動讓出了一條直直的道路用以刑警們快速進入。
為什麼來的會是刑警?申文碩對此感覺有些蹊蹺。
因為他以前給自己做了一張未來職業規劃的表格,表格上有很多他以自己的專業知識為參考而寫的未來職業,在這些眾多的未來職業中就有法醫這一項。而法醫又因為必定會在工作中跟刑警打交道的原因,所以他也因此簡單地了解了下刑警這個職業,知道發生在他眼前的這件事情並不歸屬在刑警的職權之中,而是應該歸屬在巡警的職權里。
所以,為什麼來得不是巡警,反而是這些刑警呢?
這件事要說沒有什麼蹊蹺,那肯定是連喵都不會信的。
警察來了……警察終於來了……
那個可憐的地被大狼狗壓在身下的男人鬆了口氣,同時也有些感慨,既因為自己劫後餘生,也因為他已經放棄抵抗了。
前者很好理解,因為就像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些到來的警察叔叔是一定不會讓他葬身犬腹的,撿回一條性命自然需要鬆口氣,自然也會感慨;後者卻並不好理解,讓人心生疑惑,不得不多問幾句:他為什麼要放棄抵抗?他究竟又在抵抗著什麼?
「張組長!」
除了被大狼狗壓在身下的那個可憐男人隱約有些猜測外,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當這十幾個刑警在走進包圍圈看到那個閉目養神的男人後,竟然很是恭敬地朝著男人半鞠了一躬。
這是什麼意思?很多圍觀群眾都還沒有搞懂這到底是什麼個情況。他們還期待看到這些刑警抓捕這個縱犬傷人的男人呢!
就像那句話說得……
褲子都脫了,你就給我看這個?
「嗯。」張賢理所當然地接受著這些刑警的恭敬與潛藏在這份恭敬深處的崇拜,「東西在他的手提包里,你們打開就可以看到,把他帶回局裡吧。」
他想了想,「嗯……至於為什麼我會認定這個人就是『毒梟159』的證據,等我和小櫻吃過晚餐後,我會在隨後的案件簡報里將它們一一列出來。」
張賢說話的語速不急也不緩,聲音的音量也不是很大,可就是這樣語速和音量的組合,卻讓他的話語仿佛擁有著一錘定音似的魔力,讓人不容拒絕。同樣,從這裡也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很自我的人。
「好了,大家開始吧。」
「是!」果然,所有的刑警中沒有一個人拒絕,儘管他們都知道,此時最主要的應該是案件,而不是某個人的吃飯問題。
但,就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張賢,或者說,就是沒有一個人想指責張賢。
重點在他們連想都不曾想過。
「走吧,小櫻。」張賢拍了拍手,大狼狗小櫻順勢從他口中的「毒梟159」的身上下來,它哈著大舌頭,低眉順眼地跟在張賢的身後,一點都沒有剛剛趴在人身上,張著嘴,露出利牙時的那副凶神惡煞。
「主人,我做得好吧?」狼小櫻撒歡似地求主人的愛撫。
張賢知道狼小櫻的德性,所以很自覺地在她的大腦袋摸了摸,頓時,狼小櫻就十分滿足地高.潮了。
「喵……」申文碩自喵星人身上天生就遺留下來的高傲基因使他很鄙視這隻名叫小櫻的大狼狗。
不過申文碩
第29章,都是病,都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