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華分局,審訊室。
韓彬負責主審、李輝負責記錄。
王德利坐在審訊椅上,神色顯得焦躁不安。
「姓名、性別、年齡、民族、籍貫……」
「警察同志,之前做筆錄的時候,不是已經都說了嘛。」
「做筆錄的時候,你是受害人;現在是審訊,你是嫌疑人,一碼歸一碼。」
「警察同志,我不報警了還不行嗎,怎麼就成為嫌疑人了。」王德利不解道。
「今天早上,你給陶壯打電話,讓他幫你作偽證,這就是犯罪行為。」韓彬道。
「我……我沒有。」王德利以為韓彬在詐他。
「陶壯懸崖勒馬,沒有幫你作偽證,正是因為有他的證詞,我們才能把你抓回來審訊。」韓彬道。
王德利低著頭,沉默不語。
「扛著吧,等我們的人找到你兒子,給他也做個筆錄,他要是也幫你作偽證,你們一家人就團員了。」韓彬站起身來,走到了審訊桌前。
「再過半個月就八月十五了吧,一家人在拘留室里過節,也夠新鮮了啊。」李輝打趣道。
「不要找我兒子做筆錄,我招、我招了。」王德利哭喪著臉,罵道「陶壯你這個王八蛋,我把你當朋友,兔崽子居然害我。」
「陶壯怎麼害你了。」
「我是找陶壯幫忙,讓他幫我敷衍一下,他要是真不願意就直接說,幹嘛要在警方面詆毀我,這不是害我是什麼?」
「你這人挺有意思,你咋不找自己兒子作偽證,他肯定不會害你,反倒把兒子支的遠遠的。」韓彬嗤笑了一聲,繼續說
「如果陶壯幫你作偽證,他也會被抓進來,不光要在拘留所過節,工作也得丟了,值嗎?」
李輝也插嘴道「看來陶壯的選擇是對的,你活該。」
「你們想讓我招,可以,能不能把我老婆放了。」王德利說道。
韓彬靠在桌子上,說道「放不放你老婆,不是我能決定的,要看她的認罪態度,你要是不招,你老婆也繼續扛著,她的罪責只會更重。」
「我真沒想到你們會這麼盡責,還以為只要說報錯警了,隨便找個藉口敷衍,你們也就走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嘛,誰知道事情鬧成現在這樣。」王德利嘆了一口氣,露出懊悔的神色
「我真沒想到,不然我就一個人扛了。」
「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大家都是公務員,我們也上了五天班,也想休息兩天,誰願意周六日還辦案,累死累活的圖個啥?」李輝反問。
「哎,都不容易。」王德利嘆了一口氣
「我老婆下崗了,家裡就我一個人掙錢,兒子上大學開銷又大,別人有的也不想讓自家孩子缺,我又沒啥大本事,前一段時間職稱也沒評上,難啊!」
「搶劫案是不是真的?」韓彬引到正題上。
「是。」
「搶什麼了?」
「搶了五萬多塊錢,還有一塊手錶。」
「為什麼要隱瞞被搶劫的事實?」
「那錢……來路不正。」
「怎麼來的?」韓彬追問。
「我……我……那個……」王德利支支吾吾了好一會,才會說了一句整話
「打牌贏回來的。」
「五萬多塊錢,多少本,贏了多少?」
「一萬的本,贏了四萬六。」
「好傢夥,你這賭的不小呀,多少人參與?」李輝吃驚道。
王德利回憶了一下「應該有二三十人吧。」
韓彬和李輝對視一眼,沒想到還挖出一條大魚,這種規模已經算是聚眾堵博了。
「你們在哪賭的?」
「山里。」
「說具體位置?」
「我也不清楚,我們在汽車站集合,然後一個刀仔的人,帶我們去附近坐大巴車,然後再統一的拉進山里。」
「賭場負責人叫什麼?」
「彪哥。」
「真名?」
「不知道?」
「你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