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動作太大,長刀與骨頭之間頓時發出了一陣令人牙齒發酸的聲音,有更多的鮮血從諾諾的身上飛灑了出來。然而盧正飛原本充滿嘲諷之意的雙瞳卻勐然一縮,因為就在他手中長刀刺入諾諾身體內的同時,諾諾手中那把黑色長刀也劃破了他的肌膚。
劇烈的疼痛使他額頭上頓時浸出了一層冷汗,然而更讓他震驚的是,此刻的諾諾,竟然還能如同沒有被刺中一般,迸發出這樣強悍的力量!
「轟!」
頓時,一股乳白色的光芒從他的體內迸發而出,試圖將那把黑色長刀擋開,以阻擋諾諾的刀鋒繼續向前進。
巨力之下,諾諾握著刀的右手虎口和肩胛骨上立馬飛射出鮮血來。
諾諾的臉色更加蒼白,身體也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但是她的雙手依舊沒有離開手中那把黑色長刀,反而握得更緊,壓得也更為用力。
她的雙手甚至都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骨裂聲,但是在她不斷的發力下,黑色的刀鋒又往下壓落了幾分,切入了盧正飛的腹之中。
鮮血順著他的腹不斷往下流淌,這讓盧正飛不自覺往後一縮,想要遠離諾諾。
諾諾再一次無聲的發力。
她咬緊了牙關,鮮血從她的唇角不斷往下滴落,因為壓力巨大,她的雙肩甚至還死死地扎入了地下的泥土之中。
黑色長刀沿著盧正飛的傷口用力往上一挑,刀鋒瞬間劃破盧正飛的胸口。
盧正飛看著胸前猙獰的傷痕和冒出的鮮紅血液,臉上湧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在愣了半秒之後,盧正飛發出了一聲如同野獸般的嚎叫聲。
與此同時,伴隨著一聲尖銳的破空聲,他的右腳用力彈起,狠狠地朝著諾諾的下身踢去。
諾諾的眉頭微微一皺,來不及細想,左手便從刀身上脫落,用手臂擋住了盧正飛這一腳。
「鐺!」
即使諾諾的手臂上戴著金屬護臂,但是強大的力量還是讓她的手臂瞬間發出了骨裂聲,她整個人也跟著這股巨力倒飛了出去。
盧正飛手中的那把長刀,也隨著諾諾倒飛而迅速退出,但卻從她體內帶出一股鮮血。
盧正飛看了諾諾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忍不住再次嚎叫起來。不是因為痛苦和恐懼,而是因為憤怒!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受這麼嚴重的傷,仔細一看,他的胸前甚至還能看得見白骨!
顯然,在倒飛出去的瞬間,諾諾還拼盡了全身力氣,再一次轉動她手中的黑色長刀。
這一動之下,便將他原本的傷口又擴大了幾分,以至於露出了他皮肉下的森森白骨,看起來極為恐怖。
……
諾諾落在了地面上。
即便是天天都在和琉璃進行對戰練習,此刻她仍然難以控制住自己渾身肌肉的顫抖,以至於只能無力地跌坐在地上。
此時的她,整個左肩已經一片血肉模煳了,左手沒有一丁的力氣,只能無力地垂落在身旁。而她握著黑色長刀的右手,也有大滴大滴的鮮血往下滴落。然而即便如此,她還是用刀拄著身體,控制住渾身的顫抖,很快站了起來。
看著胸前同樣血肉模煳,一臉不可置信的盧正飛,諾諾臉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嘲諷之意。
「你想殺我,但是卻沒有殺人的決心,看來……你也不過是個名不副實的高階修行者罷了。」
諾諾喘了口氣,再一次提起手中的黑色長刀,準備朝著傷比自己還要稍微重一的盧正飛而去。
趁他病要他命!
此時正是殺死盧正飛的最好時機,如果對方只是來抓她的,諾諾還不會痛下殺手,但可惜的是,盧正飛是帶著殺意而來的。今日這種局面,不是他死就是自己亡,到了現在這種時候,再講究什麼手下留情,未免就有些好笑了。
然而就在這時,盧正飛卻突然癲狂地大笑了起來,指著諾諾道:「你們極地支部的人是真傻還是假傻?即便我不敢以命搏命又如何?你真以為這地方只有我一個人嗎?受了這麼重的傷,你難道還以為自己能逃掉?!」
盧正飛雖然沒有預想到諾諾竟然敢用以命搏命的方式跟他對打,以至於他胸口受了這麼嚴重的傷,然而他的修為和感知依舊比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