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將軍府,門外御林軍刀槍林立,正嚴陣以待。那首領應該是與老將軍舊識,所以對老夫人與諾雅挺客氣,讓二人上了車馬,方才一臉為難地道:「例行公事,還要進府檢查。」
一旁太師府的人一臉憤憤然,已經是明顯不耐煩,迫不及待。
這已是給了極大的情面,老將軍陪同著一起進去,不過片刻功夫,就收兵出來,太師府的人手裡還掂了一個滿是土漬的包裹,看樣子,裡面好像是一件衣服。
這是在諾雅的意料之中,雖然不知道那包裹里百里九塞了什麼東西,但是看他一臉鎮定從容,並無一點慌亂,好似成竹在胸,諾雅就安下心來。
百里九不知會有什麼未知變故,心裡滿是忐忑,騎著馬一路跟隨在後面。
進了皇宮,直奔大殿,早朝依舊未散,文武百官羅列兩側,屏息凝氣,一派靜穆。
諾雅不敢抬頭,規規矩矩地上前跪拜,匍匐在地,山呼萬歲。
皇上已經是等得不耐,赦了老夫人平身,然後徑直開門見山,將手中奏章命值日太監遞交給林諾雅,沉聲喝問:「林諾雅,今日有太師大人,狀告你三宗罪:
第一,你乃是犯官方坤之女,李代桃僵,逃出大獄,改名換姓苟活於世,按律當殺無赦。
第二,昨日當街縱兇殺人,殺害李太師府上家丁兩人,有目擊證人為證。
第三,害怕李茗祖揭穿你的死刑犯身份,動了殺機,夜半潛入太師府,殘忍殺害李茗祖。
這三樣罪狀,林諾雅,你可認罪?」
諾雅心裡早已有了準備,淡定搖頭:「若有真憑實據,諾雅自然認罪。平白誣賴,子虛烏有,莫說我不能認,恐怕百官都不能信服。」
皇上不說話,微微頷首,一旁的值日太監立即揚聲傳喚:「傳證人進殿。」
諾雅聽到身後有腳步聲響起,一人在她旁側跪倒塵埃,她偷偷扭頭去看,是一個粉頭打扮,穿戴得花紅柳綠的女子,正是昨日大街之上,與李茗祖當街摟抱調戲的姘頭。
那女人明顯有些畏懼,跪在大殿之上,戰戰兢兢行過大禮之後,就低頭磕磕巴巴地交代,好像背書一般生硬:「賤婦乃是水月樓的頭牌姑娘宋彎彎,李茗祖公子乃是賤婦的主顧。昨日傍晚時分,李公子帶我從胭脂樓出去,在門口正巧遇到這位姑娘,二人當街起了口角。我當時就站在一旁,所以將前因後果聽了個清楚明白。」
「詳細講來。」
「剛開始是兩人舊日恩怨,後來李公子曾斥責這位姑娘: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使個金蟬脫殼,讓一個丫頭代你受了刑,枉死在大牢,自己卻改名換姓,跑到京城裡自在逍遙,以為本公子不知道嗎?
這位姑娘頓時惱羞成怒,滿臉猙獰地威脅李公子:你若是敢聲張此事,惹惱了我將軍府,我必然讓你活不過明日。
那李公子是個脾氣倔的,所以並不聽她威脅,義正言辭地坦然道:今日我就要將你捉拿歸案,正法以敬效尤。
後來他就派遣了隨身的兩個家丁上前捉拿她,還未靠近跟前,這姑娘手裡寒光一閃,血光四濺,那家丁就已經撲倒在地,將賤婦嚇得傻了。她不依不饒地想要殺害李公子滅口。多虧當時有衙役從附近經過,救下了李公子,方才得以安然脫身。
她在大街之上頗是囂張,李公子大概果真是忌憚將軍府的權勢,不敢追究,就大事化小,主動提出化干戈為玉帛,將此事不了了之了。這些都是在場百姓親眼所見,絕無虛言。」
諾雅聽得一聲冷笑:「顛倒是非,簡直胡說八道!」
皇上看起來有些疲累,擰著眉頭問:「你還有何話說?」
「沒有話說,只有一肚子冤屈。就憑藉李茗祖姘頭子虛烏有的一番胡言亂語就可以板上釘釘,定了諾雅的罪,簡直就是荒唐,我大楚的律法什麼時候這樣兒戲草率了?
敢問太師大人,你認定諾雅乃是方坤女兒,有何證據?我斷然不是為了苟活,不認列祖列宗不孝不義之人,若是你能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我就是方坤的女兒,諾雅斷無話說。若是沒有,諾雅磊落光明,也就不存在殺貴公子滅口一說了。
第二,說起殺害你太師府家丁,昨日在大街之上,已經有捕快問清當時情況,結了案的,當時李
第一百零一章 三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