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徐氏咋咋呼呼的道:「大嫂今個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我們二房可不能這麼白白的摔了,慧姐你可得陪點診金才是。」
因為慧姐之前的眼淚流的太多了,所以現在成了條件反射,笑過頭了也會流淚,估計應該有一段時間才會好。
秀雁遞了一條帕子過去,然後道:「姑娘你還好吧。」
慧姐用帕子壓壓眼角,難得這會子四姑娘盧代蓉和六姑娘盧代芹沒做聲,而是眼睛嘰里咕嚕的轉,不知道想什麼么蛾子呢,
大少爺只能在外間不得進來,上次被慧姐趕出去已經很沒有面子了。
范氏氣的五內俱焚,結果這對主僕根本就不領情沒在意,氣的范氏呵斥道:「慧姐你今個打了章媽媽不說,還砸了大廚房,這事情不能這麼算了。」
慧姐擦擦眼角,這個流淚的毛病可不好,得克服,然後她抬起頭用清麗的眼眸直視大夫人道:「難道大舅母帶了這麼多人過來,就是因為我讓人打了章媽媽?」
大夫人范氏憤恨的道:「正是,章媽媽是我的陪嫁,這麼多年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結果被你的人打成這樣,難道你不應該給個說法嗎?」
為了配合大夫人范氏的話,凌嬤嬤這會子帶著章媽媽出來了,看著跟烏眼雞似的章媽媽,雖然慧姐剛才已經聽了秀雁和代菡姐姐說了一會子,真的見了這副德行,想不笑都難。
所以慧姐再次笑噴了,秀雁和青杏也是笑的前仰後合,看著打了自己的小蹄子笑的這般歡快,章媽媽差點就嘔血三升了。
慧姐瞧著大舅母不悅的眼神輕鬆的道:「大舅母,二舅母,這起子刁奴,定是在你們跟前沒說實話,我病了幾日,許多事情糊裡糊塗,就因為沒有日日打賞大廚房,章媽媽就給些剩飯剩菜的打發了,今個都未時三刻了,竟然都沒有午膳,」
「秀雁和青杏去討些,結果被打了,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才拿回了這些殘羹剩飯,連我不如何表姑娘的話都說了,可見慧姐在盧家是沒有任何地位的,連奴才都這般作踐我,大舅母難道不需要解釋一下嗎?」
大夫人范氏沒有想到還有這一層,雖然她交代章媽媽差不多餓不死就行,以前的慧姐是不會計較這些東西的,但是現在的慧姐真讓人摸不透。
大夫人范氏用陰鬱的眼光看著慧姐道:「慧姐病了一次和以前不同了,以前的慧姐是不會在意這些個俗人俗事的。」
慧姐舒服的依靠在靠枕上,悠閒的道:「大舅母您也說了是病了一次,以往慧姐那般堅持遠離俗物,都未成仙女飛走,可見不過是凡夫俗子的幻想不切實際罷了,既然是凡人,就需要衣食住行用,也沒有什麼俗氣的,那要是這樣講,豈不是天下人都是俗人了?」
范氏咬牙切齒的道:「慧姐莫要強詞奪理了,無論這章媽媽如何,你也應該先告知本夫人,讓本夫人來處置就好,而不是打了人還砸了大廚房,難道盧家這般照顧你,你和盧家有仇不成,本夫人真是太可憐了,竟然照顧了白眼狼,難道葉家就是這般家教不成?不行,這事情一定要有個說法!」
「對,今個一定要有個說法,不給說法不行!」通常這個時候,二夫人徐氏永遠都是嘴巴最賤的那一個。
慧姐最不耐煩聽什麼葉家不好,什麼給個說法白眼狼的話,所以說話越發的不客氣起來,「二位舅母,這事情如果告知我的父親,知道他正二品大員,一等侯府千金連飯食和炭火都沒有,這還是在外祖家裡發生的事情,我相信應該討說法的是我爹爹不是嗎?」
范氏和徐氏瞬間被慧姐如此窩脖子的話,給氣的倒仰,但是也真的不敢反駁,事情的真相她們在清楚不過了。
慧姐還補充道:「大舅母,你總說盧家辛辛苦苦照顧我,結果將我照顧的每日哭哭啼啼,生命垂危差一點連我父親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救命的時候盧家連一支人參都沒有,醒了之後還惦記我的傳家玉佩,之後又是殘羹剩飯,難道這就是大舅母所謂的白眼狼不成?」
「怎麼不說話了嗎?大舅母每月我爹爹都會差人來送至少三百兩以上的銀子,每月幾個鋪子和莊子的收入至少也是五百兩以上,以前我不耐煩管這些,甚至整個大廚房這些奴婢奴才的月例銀子和四季八套衣裳都是我來出的,難道我緊緊想吃點熱乎的東西,不拘著
015:立刻滾出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