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媽媽信以為真,並且非常囂張得意的推開一左一右攔著她的葉嬤嬤和青杏,扭著圓滾滾的身子跑到主位跟前的角几上,將方才看好的白瓷瓶抱在懷裡,還回頭衝著葉嬤嬤和青杏哼了兩聲。
王媽媽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們兩個奴婢能怎麼樣,還不是聽主子的,你們在爭氣厲害,可惜你們主子不爭氣有什麼用?
這段時間她每天都悄悄打探葉表姑娘的消息,都不敢往跟前湊合,就擔心葉表姑娘秋後算賬,結果躲了十多天,也沒見葉表姑娘如何,尤其是知道葉表姑娘將盧家的奴婢都給趕走了,就留下了自己和翠環,別提她多高興了。
所以王媽媽的膽子大了起來,知道葉表姑娘根本看不上她拿的那些,再說了以往葉表姑娘根本就不管俗事俗務,拿的再多她也不知道。
故此今個她還帶著平姨娘闖了進來,沒想到葉表姑娘現在日子過得這麼好,屋子裡面的家具和擺設甚好,要是能拿回家裡擺著,左鄰右舍非得羨慕死她不可。
王媽媽更有些氣悶葉表姑娘為何不早早搬家,早前要是清花閣有這些好物件,早就都搬回家了,當然確實也搬回去不少,可惜那些都是舊物件和現在全新的東西一比就不像樣子了。
看著這老貨得意洋洋十八般囂張樣子,氣的青杏眼睛都紅了,青杏指著王媽媽道:「主子你看這老貨,她還真敢拿東西。」
沁慧但笑不語,葉嬤嬤好像看出來一讀門道,扯了扯青杏的袖子,努努嘴看著貪婪的王媽媽不做聲,青杏氣的夠嗆,不過很快也明白了一讀,就不做聲了。
而王媽媽這會子正忙著將一尺高的白瓷瓶揣在懷裡,還將旁邊的一個帶著仕女圖的玉瓷瓶夾在腋窩下,然後還將多寶閣上面的幾個小件的擺設拿了下來,一看沒地方放了,就撩起衣服的下擺,將幾個瓶子放在裡面兜著,場面十分滑稽。
玉瓷瓶之所以叫玉瓷瓶,是因為燒制出來的顏色和玉色接近,產量很低,是一種特殊的土質才能出來這樣的效果,沁慧覺得這老貨果然眼神犀利,知道什麼是好的東西。
其實這些原本都是慧姐搬過來之後,葉家給布置的,後來慧姐沒住這個宅子,就由大夫人范氏接手了,這些東西一直在庫房放著,這兩天因為要完工了,才擺出來給朱家的人看,最後還是回到了慧姐這裡。
要是大舅母範氏知道她拿出來的這些東西,現在正被王媽媽打劫,估計一頓板子了結這老貨都是輕的。
沁慧冷眼瞧著這些物件,搭配王媽媽俗不可耐的土黃色衣服,真的很掉價,最後實在是裝不了了,這老貨還擔心碰破了,然後才看見葉表姑娘主僕都在看著她,難得她稍微有讀不自在。
以往她做這些事情的時候,都是趁著屋子裡面沒人的時候,今個一高興竟然忘了周圍有人了,王媽媽訕訕的笑道:「那個葉表姑娘能不能給老奴一個布單,老奴擔心粗手粗腳的糟蹋了東西。」
青杏氣的破口大罵道:「王媽媽你還要不要臉,拿了姑娘的東西不說,還要傢伙事裝走,有你這麼沒臉沒皮的麼?」
王媽媽之前忍了幾下沒出聲,得了手的東西葉表姑娘都沒說什麼,現在被青杏這麼刺激就忍不住了道:「我說青杏,我拿的又不是你的東西,也不是你的嫁妝,你這小蹄子咋呼什麼,沒看葉表姑娘都沒出聲嗎,咋啦你這個做奴才的比主子金貴不成?小蹄子就你小氣刻薄樣,將來誰敢娶你呸!白給老娘當兒媳婦都不要你這樣的。」
青杏氣的臉色漲紅道:「姑娘,這個老貨滿嘴亂噴,氣煞人也!看我不撕了她這張破嘴!」
葉嬤嬤忙攔著衝動的青杏,王媽媽還得瑟的扭扭比水桶還粗的腰,葉嬤嬤輕聲的對青杏道:「別和那老貨一般見識,主子不一定怎麼收拾她呢,青杏別壞了主子的好事。」
青杏這才安靜下來,看著主子果然十分淡定的看著王媽媽,這才撅著嘴生氣,王媽媽這會子看青杏不做聲了,自信心膨脹的她還想得寸進尺的說讀什麼。
沁慧就淡淡的道:「王媽媽青杏是本姑娘跟前的人,香的臭的也是本姑娘說的算,你莫要在此胡亂的攀咬,本姑娘會不高興的,一不高興了,你拿的這些東西就沒了,知道嗎?」
雖然葉表姑娘說的淡淡的,聲音也是輕輕的,但是王媽媽就是感覺和從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