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老爹說要對賬的時候,慧姐一直在觀察大舅舅和大舅母的表情,果然范氏的眼裡划過一絲的慌張,老謀深算的大舅舅倒是表現的算是正常。
大舅舅盧志謙只有眼角處有些波動,若不是慧姐仔細的看,都發現不了,可見大舅舅這人城府是深的,甚至有可能早早就為了這個問題做準備了。
男人之間說話做事自然也是不一樣的,所以葉老爹不打算給盧志謙閃躲的機會,他讓范氏在前面打頭陣,他在後面壓軸,但是這人還還說,這對夫妻不做戲子可惜了,連雙簧都會演。
故此葉老爹道:「昨個本侯已經聽慧姐說過,這些產業在你們盧家長房的手上已經經營三年了,慧姐前幾日得到了幾份賬本,不過是普通的賬目,真正經營的賬目在你們這裡,所以本侯爺今個要麼咱們一起對賬,要麼先將三年的賬目拿來。」
范氏一聽對賬,這心裡就七上八下起來,這幾年和莊子和鋪子上的掌柜的還有莊頭,哪個和盧家沒有貓膩?
真要是查賬起來,那麼盧家長房……
大夫人想到一個理由立刻道:「那個二妹夫,你這突然來了,就要看賬目,不少的賬目都在鋪子上面呢,再說咱們內宅的賬目一年都好些呢,別說這麼多莊子鋪子的了,一時難以湊齊,不如還是年底一起核算來的實惠一些,你說是吧。」
「本侯爺覺得不妥當,這件事情沒有商量的必要,早一天晚一天的結果都是一樣的。」葉鐸的語言十分堅決,絲毫不容商量的樣子。
范氏這回子在心裡吶喊道:「不一樣自然不一樣,如今葉家的米鋪裡面是她和老爺半輩子的積蓄都投入進去了,這是準備年前年後大賺一筆的,如果現在沒了,那可是慘重的損失!」
范氏急切的想要扭轉局勢,葉鐸這人可不是好對付的,否則那麼大的北部原城,他也不能做城首了,他雖然聖上的伴讀是一方面,葉家的底蘊也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還是葉鐸自身的能力。
她那些賬目對付慧姐這個什麼不懂的孩子還湊合,但是對付葉鐸還需要在修飾一下,哪裡能這麼快就描補上?
雖然內務府派來的兩個李家的莊頭不太好搞定,莊子裡面的內容不完全都是盧家得利,但多多少少的盧家最終還是贏家,而慧姐這個俗事俗務不通的毛娃娃,壓根就不在他們幾方的考慮範圍之內。
之前因為葉家家主葉鐸不在,這兩年賺的也算是不少了,時間久了都忘了是葉家的東西,當成他們自己的了。
葉鐸看著這對夫妻,就明白可憐的慧姐過去怎麼被她們算計的了,每每想到這裡他如珠如寶的女兒被盧家欺負成這般模樣,葉鐸都會咬牙切齒,恨不得立刻馬上拆了盧家。
後來在和慧姐溝通之後,葉鐸改變主意了,這麼快讓盧家完蛋,真是讓盧家太舒服了,他要看著盧家,看著盧家怎麼吃進去的,又是怎麼連本帶息的吐出來的。
尤其昨晚上慧姐說了接下來的計劃,就連葉鐸都是拍掌叫好,若是慧姐是男兒身,定是軍師了,葉老爹不僅是舉雙手贊同,更是加派了人手,這兩日就會有消息了。
而且葉老爹和慧姐已經訂好了,在等著幾日,盧俊輝大婚之後,他們父女在回到靖安侯府,隨後幾日若是沒有公事,就陪著慧姐,看著慧姐施展才華能力,若是有事就去宮裡。
這樣安定的生活,葉鐸都不忍心破壞,但是今個遇見了盧家長房的夫妻,絕對要讓他們擔驚受怕的不自在!
關於這個賬目這樣敏感的問題,陰險慣了的盧大老爺立即接道:「二妹夫,你看咱們都是親戚,你這昨個剛回來,就談這樣的事情,若是外界知道了,還以為我們盧家欺負慧姐這孩子了呢。」
葉鐸心知這個盧志謙最是個陰險狡詐之輩,在內宅還不怎麼能發現,因為平日裡表現的算是清心寡欲,不過骨子裡面絕對沒有那麼單純,尤其是對權利**很重。
倒是慧姐乖巧的道:「大舅舅,此言差矣,就是因為我爹爹回來了,以往大舅舅都說幫我看顧著產業,待我爹爹回來馬上就交給我爹爹的,如今我爹從原城回來這個機會很不錯啊,」
「大舅舅和大舅母若是立刻將賬目交接清楚了,外界會說盧家是清正嚴明之家,對親戚也十分的照顧,這美名傳出去,想必對盧家也是不錯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