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人用著放心,但說起話來實在傷腦筋。
無奈,歸荑只能讓夏梔去找一套沒穿過的給了金氏。
看著金氏,歸荑一臉無奈道:「且別哭了,跟夏梔進去吧,一會兒重新描眉畫眼,得要不少時間。」
金氏乖順的進去,歸荑帶著春桃便去了席間。
符綰雁本說今日是家宴,歸荑想著也不過是侯爺和世子爺的妻兒婢妾,眼前卻有不少臉生的。
只見,侯夫人十分熱情招呼著:「這位是戶部尚書家的二姑娘,知節,快來見過。」
林知節出了齊的像個人樣,想來是書童之死打擊過大。
似乎看見了歸荑的打量,林知節怨毒的目光,如蛇影一般追隨歸荑身側,仿佛下一秒就要吐出信子。
侯夫人並未發現異樣,拉著林知節便去給旁的貴女打招呼。
上次,林知節在世家貴女面前丟了大臉,如今這是妻房艱難了!
其實斷袖之癖本也不是什麼稀罕玩意,不少達官顯貴都豢養男寵,可像林知節這般鬧開的可是第一個。
若哪家貴女嫁過來,以後往來應酬,便成了人家茶餘飯後的談資。
再者說,林知節雖也是嫡出,但到底是個不能繼承宗祧的次子,侯夫人的眼光又高,自然沒有中意的。
憑侯府的面子,今日還是來了不少貴女,可若說嫁給林知節,大都是不願意的。
拉扯了一圈侯夫人也看明白了,有些氣惱的坐了回去,看向林知熠的眼神總帶著幾分怨恨。
半晌,符綰雁托大最後才到。
不能讓人看了笑話,侯夫人只說是自己心疼符綰雁身子受損,這才讓她晚來一些。
打掉了牙吞進腹內,今日,侯夫人並不好受。
躬身行禮,說了些吉祥話,從侯爺到林知節一層一層賞下來,歸荑今日也算賺的盆滿缽滿。
只是這時,她才想起金氏似乎還未過來。
夏梔也陪著,想來是不會出岔子的。
這邊念叨著,那邊金氏便正夏梔的帶領下慌亂的進了宴會。
不少貴女瞧見,不禁嗤笑出聲。
符綰雁看見,只覺金氏丟了臉面,可這會兒他也不方便親自責罰,於是一個眼神便有侍女將金氏帶到角落,偷偷給了兩個耳光。
不過是,兩個巴掌,這哭他和金氏都沒少受過,不想金氏又哭了起來。
問她也不答覆,歸荑心知有些不對,於是急忙喊了夏梔問話。
「姨娘,我們之所以回來的這樣晚,是瞧見了大事。」
歸荑蹙著眉頭示意夏梔繼續說,一邊卻又以茶代酒,和林知熠遙遙相望。
「我與金氏本早早換了衣裳就要來的,不想正和世子夫人一齊動身。」
「金氏畏懼,就想著略等等走在後面就不用和世子夫人說話了。」
「不想,我們等了一刻鐘準備動身時,隔壁院落竟傳來歡好之聲。」
「那女子奴婢不認得,可男子」
聞言,歸荑心領神會,懷中偷情,歸荑早就知道。
只是不曾想,這二人居然有膽子趁符綰雁不在,在她的床上苟合。
歸荑心中有了算計,附身貼耳讓夏梔將此事告知劉嬤嬤。
不出所料,得到消息後,劉嬤嬤立刻動身離開宴席。
這事兒本不在歸荑今日計劃之中,可是今日,整個侯府越亂越好,送上門的機會,她不要白不要!
幾倍清茶下肚,歸荑本是一張笑臉,卻不想忽的小腹抽痛起來。
她已然蜷縮成了一隻蝦子,主位上眾人無不側目。
林知熠本想前來,不想卻被侯夫人生生拉住。
「今兒設宴款待賓客,世子走了成何體統?」
這話文淵侯爺贊同,一個眼神便將林知熠按了下來。
一切盡在歸荑意料之中,符綰雁遣了幾個婆子將歸荑抬起,顧不上旁的,疾步往懿德院走去。
一路上,歸荑不斷呻吟,符綰雁急切的很,不管不顧的推開門就進了臥房。
「快穿上你們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