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荑,如此當真有效?」
春桃有些懊惱的擺弄著準備帶進宮的東西,請安的摺子遞了三次,皇后娘娘還是沒有鬆口。
「無妨,多試試總沒錯。」
她才懶得為文淵侯府奔走,不過是她私心裡相見阿娘阿姐罷了。
若成便是賺了,不成也沒虧損什麼。
只是許久不見,心中惦念。
「也是,那嘉寧縣主那邊的帖子,我們可要應了?」
歸荑輕咬了一口蝴蝶酥道:「自然是要應的!」
越是這種時候,侯府越要一切如常,才不會被人輕易看扁了去。
「那衣裳」
「就那件素色的便可。」
顏色雖然素淨,卻是頂好的料子,一來不會喧賓奪主,二來也不會讓文淵侯府落了下風。
「這嘉寧縣主究竟是敵是友啊!」
「這種時候,喊我們出去不過是丟醜罷了,哪有什麼友人呢?」
「且看著吧,還有的鬧呢!」
嘉寧縣主喬遷之喜,將京中能叫的上名字的權貴都請了來,家中有兒郎的總是格外注意些。
區區一個縣主,有人歡喜奉承,也有人根本瞧不上眼。
「夫人,請下馬步行!」
今兒倒是個艷陽高照的好日子,平白驅散了不少寒意。
歸荑穿著略寬鬆些的衣裳,將纖弱無骨的腰身藏了藏。
為顯的端莊,今兒歸荑只用了玉質的簪子。
春桃先行下了馬車,伸手攙扶歸荑下馬車。
出門在外,姐妹二人也再不胡鬧,行事越發規矩起來。
「這文淵侯府,世子貴妾到」
別人都是高聲唱禮,到了歸荑這裡聲音便弱了下來。
若來也是,人家都是夫人,這滿院子,只歸荑一人是妾!
此話一出,眾人無不側目,不少閒言碎語從周身傳來,歸荑也只能當做未有耳聞。
「還真真是麻雀飛上了枝頭!」
「這等狐媚子本事,我等可是學不來。」
來的都是權貴人家的正頭大娘子,在外自然都是千好萬好的,可私底下,也有不少受那小妾的氣。
如今抓住了歸荑,自然要好好泄憤。
污言穢語,與平日裡大家閨秀模樣毫不相當。
「您裡面請。」
狗仗人勢的東西自也會狗眼看人低,如今,竟是連句夫人都不叫。
「多謝。」
歸荑將姿態拉的謙卑,旁若無人的就進了門。
院內,有舞女翩然而過,是京城最好的樂坊請來助興的。
「悄悄,與咱們這位貴妾相比如何?」
「顏色倒差不多少,只是能狐媚至此,應當是有其他本事的。」
「也是,這盛京之中以如此卑賤之軀當家做主的怕是只有她一人了!」
今日的席面是按照夫家官位高低坐的,歸荑坐在上首,靠後的夫人們無不側目。
說來嫉妒這事兒不止是女人會,只瞧著那些夫人們身後跟著的小廝,嫉妒之餘,眼神中更多幾分猥瑣的打量。
「嘉寧縣主這是何意?我為何要與一賤妾對坐!」
「便是我安陽侯府略遜文淵侯府一籌,我也總歸比區區賤妾高貴!」
仇怨既然結下就不會輕易解了,如今有機會就找上門來。
歸荑不慌不忙側頭與春桃道:「那丫鬟的屍首和遺物備好,今晚就給安陽侯府送去!」
歸荑本想再等等,可落水狗自己湊到了面前,歸荑是不打不行的。
眾人正竊竊私語的看著笑話,歸荑不慌不忙道:「那不如你去問問安陽侯吧,為何要比文淵侯地低上一頭?」
「怎麼?平日裡低賤時想不起尊卑,如今見了比自己更低幾分的便忽然想起來了?」
「所謂欺軟怕硬便是這般模樣吧!」
歸荑毫不客氣的將安陽侯世子夫人說的面紅耳赤,滿目皆是鄙夷不屑。
面對流言蜚語,歸荑自可以當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