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要不要我去將那女子帶回來瞧瞧?」
這可是文淵侯府的三小姐,是斷斷不該流落在外的。
可不想,聽了這話的林知熠竟然猶豫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知熠才終於緩緩開口道:「罷了。」
「既然她自願留在外面,你我何必多事?」
若她是被迫的,哪怕不是妹妹,救出來也是好的。
可既然她如此選擇,林知熠將人帶回來豈不是做了惡人?
「不過你且去確認一下,此人,究竟是不是三小姐。」
三小姐可以不回來,只是如今他實在疑心。
為什麼?
為什麼侯府的三小姐會和歸荑混在一起?
可別說什麼歸荑恰好救了三小姐,這未免太過巧合。
若真是她妹妹,那歸荑這等算計未免手太長了些。
「是。」
暗衛領命離開,林知熠也沒了寫字的心思。
歸荑種種,實在不能不讓人疑心。
他今日本是想去棲賢園安慰歸荑的,如今卻也沒了興致。
說實話,他對後院的女人們沒什麼興致,自然對曹氏出牆個不甚在乎。
歸荑救了也便救了。
可如今得知,歸荑從沒進府就開始算計起了他們侯府,心中實在是不舒服。
難不成,她還有別的圖謀?
三小姐的事兒到底還沒有定論,林知熠也不好發作,只是冷淡了些。
翌日,暗衛回來,直言他瞧見了那女子的臉,分明就是他們家的三小姐。
林知熠一時之間想不通其中關竅,只能讓暗衛們繼續去查。
幾年前的事兒罷了,他不信沒有一點蛛絲馬跡。
只是這樣一來,林知熠心中有了疑影,也便沒有再去看歸荑,一時間,府內傳出許多風言風語。
起先一兩日的還好,可十天半個月下來,難免惹人非議。
要知道,便是魏姨娘得寵的那段時間,世子爺也會時不時來看看如夫人、陪陪小姐。
如今,卻是連個影子也摸不到了。
自打歸荑進府,就從未受過如此長時間的冷落。
她自己心中也有猜測,卻最多只以為是曹氏的事情被世子爺敲鍵了。
可曹氏對世子爺不過爾爾,怎會如此放在心上。
遣人去世子爺身邊詢問,卻只得到了世子爺公事繁忙的說辭。
歸荑聰慧,自然知道這一切只是旁人敷衍自己的藉口。
可這一切必定是世子爺之意,歸荑又如何能夠發作?只能是暗自忍下罷了。
這些日子,旁敲側擊的,也沒有聞到原因,反倒是讓自己收斂起來,一時間,也不敢再追問侯府之前的事。
「如夫人安好。」
這些日子,來她棲賢園最勤的就是魏蓉了,說是來請安,更多的倒像是來激怒歸荑。
日日說著安慰的話,一句句的卻往歸荑心窩子裡扎。
「我實在是心疼姐姐,世子爺如何,也是不該不來看小姐的。」
「你這話倒是好笑,自己不也許久沒見到世子爺了嗎?」
春桃再也忍不住嗆了一聲,歸荑擺擺手,將春桃遣了下去。
「妹妹別見怪,我這丫頭嬌縱慣了,就是將妹妹當成了那種話里藏針之人,妹妹如此率真,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歸荑毫不客氣的挖苦,也不肯給魏蓉留拌點顏面。
「我」
「妹妹不用自責,便是有這種心思,姐姐也會原諒你的,只是今日天色不早,妹妹沒有生兒育女,不懂得母親牽掛孩子的辛苦,我還要去陪小霽禾,便不留妹妹了。」
歸荑翻了個白眼送客,魏蓉咬咬唇,一副被欺辱了的模樣,隨後吸了吸鼻子離開。
見人沒了影,春桃這才再度開口請罪道:「是我莽撞了,這下可是讓他抓住了把柄,定然要在外面搬弄口舌是非。」
「也不打緊,口舌之間的事,沒有事實在的證據,她一張嘴也不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