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辦了,一會兒一家一家致歉便是。」
歸荑還等著林知熠去那婦人處了解真相呢,實在不該將時間耗費在這種事上。
更何況,這種事雖丟面子,確是結實各大世家的大好機會。
「爺,您是文淵侯府的世子,怎能去低三下四的給人道歉呢?」
歸荑裝出一副善解人意道:「若爺信得過,奴婢帶人替你去吧!」
林知熠剛中狀元,文淵侯又是因為科舉舞弊案被抓的。
此時,無論真相如何,林知熠必定遭人白眼。
聽歸荑這般說,林知熠只當是歸荑心疼自己,心中隱隱有些感動。
「我為男子,不該躲在弱女子身後。」
林知熠為侯府長子,是自小就跟著文淵侯學著擔當一切的。
「可府中一切,也等著爺呢!」
「若您走了,官府再來人該如何是好?是有輕重,這種時候,您留在府中與下人共進退、穩定人心,才是重中之重。」
如今侯府正是風雨飄搖之際,若能以主人家的身份前往各府道歉,日後眾人也會高看她一眼。
歸荑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林知熠略思量後應允下來。
歸荑會神,與幾個婢女對了眼神,示意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一切按照計劃繼續進行。
「且讓長安、粉鷺、幾個管家跟著你一起吧!」
林知熠儘量將府內有些分量的僕人分給歸荑,只希望她能少受些刁難。
府中林知熠的兄弟姐妹大多不成器,林知熠也就沒起讓他們跟著的心思。
只可惜,答應長安的歇息不能兌現了。
備上整個府里最華貴的馬車,四匹同乘,用的是文淵侯平日裡的車夫。
符綰晏知曉後,將自己發玉佩拿給了歸荑。
她不在乎侯府的面子,只要權貴人家看在她的面子上不要直接將歸荑趕出來。
以後,她的兒子還要養在歸荑身邊呢!
這次,歸荑不再裝扮的如清粥小菜,反是一身端慧的紫色衣裙,頭上的金簪、翡翠墜子,都儘量做出一副正經人家夫人做派。
春桃坐在馬車裡不禁感嘆道:「原來歸荑你也能裝點成這樣,做妾實在是委屈你了!」
聞言,歸荑難得與春桃動怒,一記眼刀便甩了過來。
眼睛向門帘子一飛,春桃立刻明白了過來,再不說一句話。
馬夫可是文淵侯的人,讓他聽見了,難免以後告狀歸荑有僭越的心思。
「貴妾,第一家到了!」
歸荑應了一聲,隨後帶著人走下馬車,心跳如鼓,冷靜了許久才敢讓春桃開始扣門。
門口,有門房打開了個門縫問道:「敢問您是?」
歸荑行了個禮端莊回答道:「我們是文淵侯府的,還請來見一面你家主人。」
一聽是文淵侯府,那門房的臉色頓時黑了下去。
「我家主任忙著,你有事,直接與我說吧。」
歸荑也不惱,只語氣平和道:「今日府中有事,原定的謝恩宴不在辦了。」
「先前請柬已經發出,如今失信,所以特意前來和主人家告罪。」
聞言,那門房立刻道:「成成成,我會替你轉告主人的。」
說完,那門房就把門關上了。
吃了個閉門羹,本也在歸荑意料之中,卻不想裡面傳出了些議論聲。
「我呸!如今文淵侯府哪有人願意去!躲都躲不及呢!」
「讓你進門我都嫌一身騷!」
歸荑被人罵了,臉色自然不好,卻很快鎮定了心神,坐上馬車前往下一家。
文淵侯家的事已經傳的大街小巷都是了,歸荑一家一家的通知過去,只有約三分之一能夠見到人。
每每進去,歸荑都要封上厚厚一份禮物。
不諂媚、不怯懦,活脫脫大家夫人做派,眾人都以為她是哪房的大娘子呢!
「李貴妾,您是侯府的人,煩請您給個准信,這侯府的事兒,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