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老闆聽後琢磨了片刻,面色的神情浮現出了幾分猶豫:「你姑母是何人?」
溫歸姝聽了這話,便知道有戲,於是故作小心地湊在他的耳邊說了個「胡」字。
老闆頓時恍然大悟,思索著點了點頭說道:「我這東西可是貴不過雖貴,但不傷身子呢!」
「那這可是好事啊!」溫歸姝立馬捧道,「多少銀錢我都能出」
眼瞅著有人要和自己一樣的東西,那小郎君也有些著急了:「誒!池老闆,可是我先來的!我也準備好銀錢了!」
溫歸姝聽到這小郎君的聲音,這才將注意力分給他了些。
僅一眼,溫歸姝腦海中就蹦出一個詞——「姐妹」。
小郎君對上溫歸姝的眸子還有些不好意思,他咬了咬唇說道:「我也挺需要這東西的」
這小郎君模樣生得不差,看著年紀應當比溫歸姝她還小。
「既然你們都要,也不是不可以同我上二樓吧。」池老闆說道,有錢不賺,那他這生意真是白做了。
到了二樓,池老闆才拿出兩盒香粉,說道:「此物我把它叫作歡意香,單用無效,僅是可稍微刺激人身心;不過遇酒即烈,尤其遇到以蓼草做藥引的酒。也可做香薰焚燒以此助興,再搭以酒效果更佳不過你們若是只想用在他人身上,而自己不想沾染,那還可以提前服用我所配置的清心丸」
池老闆介紹起這些東西真是頭頭是道。
溫歸姝不免好奇地問了一句:「池老闆是知藥理嗎?我看這些東西中,還有不少與藥材有關」
池老闆微微笑了笑說道:「略懂一二。」
測謊的鈴聲沒響,這池老闆還真是不說假話,只是不知關於文信侯府的事兒他又知道多少。
池老闆說到最後,溫歸姝自然是將他推薦的東西都買了下來,大大小小竟然也花費了五百兩白銀。
也虧得是溫歸姝錢多才能禁得起如此揮霍。
得了溫歸姝這麼一個大客戶,池老闆也是笑得合不攏嘴,臨走前溫歸姝試探著說了一句:「池老闆這般懂女子心思,又能賺錢,想來你的夫人和孩子也頗有福氣了。」
「我並沒成婚,也沒有子嗣。」池老闆的笑容依舊官方,「獨自一人生活也是極好的。」
池老闆並沒有察覺到溫歸姝話語中的陷阱,而隨著測謊鈴聲響起,溫歸姝便知道他不僅成過婚,還有孩子。
這可有意思了,明明有孩子,卻又說自己沒有
孩子
「那胡氏最開始與侯爺相遇,根本不是侯府醉酒輕薄了胡氏,而且胡氏刻意以香誘之,才讓侯爺失了控而胡氏一開始跟著侯爺,也不過是為了氣她從前的情郎,後來這情郎還到文信侯府找過胡氏,還是朱管事將人趕出去的」
突然,林老僕的話宛如一道雷擊中了溫歸姝,讓她頓時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瞧瞧池老闆的眉眼,他雖上了妝,可是細看不是與溫歸康有兩三分相似嗎?
溫歸姝深深看了池老闆一眼,將他的模樣牢牢記在了心中。
撩簾而出時,外面的細雨已經停了,霧氣朦朧中暈染著濕潤的味道,溫歸姝一眼就看到了握著糖人畫的邵玹。
左手邊,蜜色晶瑩的糖膏被一筆一划勾勒成了兔子模樣,兩隻肥嘟嘟的耳朵高高直立煞是可愛;右手邊,則是一隻海棠花糖畫,栩栩如生的紋理樣子十分漂亮。
而邵玹正微微側頭看著在他手中轉動的糖畫,那略帶好奇的模樣赫然有點像個小孩子。
看到她出來了,邵玹立馬站正身子朝著溫歸姝揮了揮手中的糖畫,漆黑的眼眸瞬間就染上柔意,讓溫歸姝也看得心頭一軟,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喜。
「你日後的夫君一定對你極好的。」就在溫歸姝看得失神時,那跟著溫歸姝一起出門的小郎君忍不住說了一嘴。
溫歸姝剛下意識地想說邵玹並不是她的夫君,可是想到剛剛在店裡時她扯的謊,又把到嘴邊的話給咽下去了,轉而問道:「或許是吧你常來這家鋪子嗎?」
「也不是經常來,只是偶爾。」小郎君說道,恰好這時跟著那小郎君的小廝上前對他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