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怎麼大魚大肉的?是因為即將要到的花燈節嗎?」
竹瀾院內,趙明月微抬眼皮問。
「是三少爺去廚房說花燈節將至,各院伙食豐盛些。」
趙明月拿起筷子夾了幾塊,旁邊的丫鬟繼續道,「不過三少爺突然改善府上的伙食,還指名了讓廚房的婆子一視同仁,如若發現有人假公濟私,便發賣出去。」
趙明月眉頭一皺,嘭的一聲把筷子放下。
「三少爺以往可有關注過節時的伙食?」
「三少爺那銷魂窟里的浪蕩子,怎麼會在乎侯府內的事務」
趙明月沉下了臉色,疑惑地問:「那可是西廂房的那位缺衣少食?」
「應該不會,她是三少爺的救命恩人,侯府里都是人精怎麼敢怠慢她?況,奴婢前日還瞧見西廂房吃的都是精米精面。」
那就奇怪了,既不是西廂房,那會是誰?
趙明月八竿子也想不到會是倚梅園的雲箏。
如今在趙明月眼裡,雲箏已經跟二少爺板上釘釘,就算三少爺真有心思,也不會兄弟鬩牆,爭搶同一個女子。
趙明月也不再深疑,反正三少爺就在眼前,只要西廂房那邊能安分守己,她也不會作踐那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眼前擺放著錦盒,天上飛的,地上游的,還有一小糰子的紫米八寶飯,葷素搭配,適口相宜。
趙明月低下頭小口吃著,忽而看到了門外的陸行舟。
她連忙放下了碗筷,走到了門口迎上,難掩驚喜:「夫君,你如何來我房裡了?」
「有事找你。」
趙明月立即擺出嬌容,吩咐丫鬟,「還不快去添雙碗筷!」
「不用了,我就在這坐會兒。」
陸行舟走到桌前坐下。
趙明月立即黏了上去:「夫君多待一會兒嘛,妾身這幾日特意找了婦科聖手看過了身子,診脈過後,大夫說我身強體健,氣血充足,乃是易孕體質。」
「不過子嗣之事,還是需要夫君多多上心,這種事又不是妾身一個人能努力來的。」
趙明月以為陸行舟是為了孩子的事。
前天,她被姑母叫去了鳳鵉院。
催她儘快要個孩子攏住夫君的心,於是趙明月便讓哥哥去找了有名的婦科聖手來給自己瞧瞧,瞧過後她這才舒了一口氣。
不過也苦惱陸行舟遲遲不提起同房一事,此事耽擱了這麼久,她等的花都要謝了。
陸行舟懶得與她說這些,只懶聲道:「你和裕王家的小郡主關係如何。」
「兒時見過,大些後就不怎麼見了。」
趙明月低低道:「夫君怎麼突然提起她了?」
「你日後尋著機會,多與她熟絡熟絡感情,日後二哥與她成婚,也能算你一份功勞。」
趙明月一驚,問:「夫君想要撮合宜陽郡主和二哥?」
「嗯。」
陸行舟點頭。
趙明月納悶起來,好端端的他做這個作甚。
想到前不久她提及二哥和雲箏月下相會一事。
她目光一頓:「夫君不會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我瞧著二哥心裡喜歡九姨娘,你何必棒打鴛鴦拆散了二人」
話未說完,陸行舟濃眉擰起:「九姨娘和二哥一事你若再提,休怪我一紙休書」
「妾身不提了,妾身再也不提了。」
趙明月忙不迭地說。
陸行舟收起目光,起身欲要離開。
「夫君過來,就是和妾身說這些的嗎?」
趙明月忙追上,抱住了陸行舟的腰。
「夫君,妾身獨守空房這麼久,姑母一再催促,娘家也想要妾身儘快懷上夫君的骨肉,夫君能不能疼疼妾身?」
陸行舟身穿玄紫色錦服,挺如松柏,站如青竹。
趙明月緊緊環抱著他,唯恐他會從懷裡逃離。
然而,陸行舟還是扯開了她的手,語氣冰冷如磐石一般。
「近日我替二皇子辦事,公務繁忙,無暇顧及兒女情長,你辦好我交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