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是要將我們往死路上逼啊!真的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不行,我一定要去問問他們,為何將事情做得如此狠絕!他們還是不是人了!」
廖竹音說著就要出門去找容家人算賬。
孔氏趕緊拉住她:「你去做什麼?現在去有什麼用?當年你們算計人家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一朝被人家發現了,會有什麼結果!」
廖竹音臉色蒼白了一瞬,眼中似有悔恨,也有淚水:「可、可就算是我做錯了,他們要怪罪便怪罪我一個人就是了,我給他們道歉就是了,為何要牽連廖家!」
早知道她當年就不該選擇容亭,只是她想著容亭好騙,又貪戀容國公府少夫人的位置,知曉她嫁入容國公府之後,日子肯定會過得很好的。
若是可以,這個秘密她是準備一輩子瞞下去的,便是如今司雲朗回來了,她也只是想過讓容晴與司雲朗在私下相認,只是她萬萬沒想到,孔氏知道了這件事,又說給了容晴聽,容晴將事情捅了出來。
想到這裡,廖竹音有些怨怪孔氏,若非孔氏自作主張,容晴也不會知道這事,也不會有後來的事情了。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孔氏咬牙,「如今我們已經將容國公府得罪死了,別說容國公府自己動手,那些想要討好容國公府的人都會將我們給活撕了,為今之計,也只有離開帝城,離容家遠遠的,才有一線生機。」
廖竹音一陣恍惚,咬唇:「我們一定要離開帝城嗎?若不然找景陽侯府,對,找雲朗,雲朗肯定會幫我們的......」
「司雲朗,呵......他如今是自顧不暇,哪裡有時間管我們,還不如你親自去容國公府門前跪著懺悔賠罪,人家容國公府指不定還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一馬呢!」
司雲朗...還想求他相助,他是巴不得不在與廖家牽扯上一絲一毫的關係。
廖竹音聽出了孔氏對司雲朗的不屑,面色微僵,有心替他解釋:「雲朗這個時候也不容易,她也是有心無力啊,倒是容國公府...這心腸委實太過狠毒,做事也太過狠絕。」
「就算容晴不是容家的骨肉,可好歹也養了十幾年,她好歹是喊了容亭父親,喊了容國公容國公夫人祖父祖母,他們就這般狠心這麼對待我們?」
因為容晴喊容亭父親,廖竹音私下還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難過與司雲朗不在這個世間,聽到容晴喊父親了,也難過於容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喊了別人做父親。
事到如今,再說這些也沒什麼用處了,孔氏道:「你還是少說這些吧,容家絕情也罷,狠毒也好,我們也不可能是改變他們的想法的,如今你應該想的是廖家如何能平安離開帝城。」
「真的...真的要離開帝城嗎?」若是她離開帝城,那她和雲朗怎麼辦?她和雲朗還能見面嗎?
「不!我不能離開帝城!」
「你必須離開!」孔氏臉色微變,「我先前說的話你難不成都忘了,我是答應了景陽侯夫人,帶著你和容晴離開帝城。」
「若是你和容晴不離開,不說容國公府了,就算是景陽侯府也不會放過咱們,景陽侯府容不下你!你就算不為了自己,也要為廖家想想,難不成你真的想看廖家家破人亡嗎?!」
廖竹音的存在仿若是司雲朗身上的污點一般,只要廖竹音和容晴在的一天,旁人便總說司雲朗這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甚至還有一個疑似『奸生子』的容晴。
廖竹音的臉上的血色一點點地褪去,仿佛身體上的力氣都被掏空,她幾乎要腿軟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一直堅信與司雲朗之間『真愛』的她也心生出許多茫然無措。
若是離開了帝城,她可能與司雲朗再無相見的日子了,她折騰了這麼大一場,甚至義無反顧地和離了,到頭來只能落得遠走他鄉,一生不復還的結果嗎?
孔氏見廖竹音在發愣,也不管她,又上前去勸廖家主:「你也不要太在意的,這一切只是暫時的,終有一日...終有一日我們肯定會回來的。」
「我們會光明正大地回來,奪回廖家主宅,告慰祖宗,說我們回來了。」
「你先不要再衝動,我去開門將容國公府的人請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