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文修忍不住替弟弟捏了把汗,因為他眼睜睜看著小廝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錦澄,別衝動。」他低聲提醒。
伯母還沒有過來,他們擅自行動會很危險,這畢竟是在別人的地盤上。
小廝咬牙問:「小公子,您是來砸場子的?」
宗錦澄才不怕:「我明明是就事論事,哪句話沒說對?」
小廝朝外面使了個眼色,外面的拍賣聲繼續,沒人繼續加價,八千兩成交給了杏花包廂。
小魔王氣炸了:「你這是幹什麼?不讓我買?」
小廝笑得很假:「小公子第一次來,看看歌舞就算了,花那麼多銀子做什麼呀。」
三個崽眼睜睜地看著台上的桐雅被人帶走,而杏花包廂的買主連面都沒露,似乎是打算從後台帶人走了。
小魔王急了:「不言,攔住他們!」
哥好不容易才找到桐雅,他不會允許這些人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把一個大活人帶走。
不言一個飛身過去,踢飛了壓著桐雅的人,將小姑娘抓在手裡,另一隻掐著拍賣師的脖子,低沉聲道:「都退後。」
「砸場子了,砸場子了,快跑!」看客們最是貪生怕死,誰也不想為了看一場舞蹈而丟了性命。
很快,只剩下舞坊的人,眾多打手從後台沖了出來,有的沖向不言,有的沖向三個崽。
宗錦澄一腳踹開桌子,抄起一個板凳拿在手裡當武器,學著不言的樣子朝人腦袋上砸。
「嘭」砸了,但好像用途不大。
「不是,怎麼我砸人不會斷木頭?對方也沒事??」小魔王氣得嗷嗷叫。
何崢一把推開他,朝著那個打手又去補了一板凳,這才看見那人晃晃悠悠地要倒下。
紈絝兄弟一見配合管用,連忙雙凳齊下,共同對抗著湧進包廂里的僕人。
「大哥,你下次能不能惹點同齡人,老是這麼多大人,我們打不過啊!」何崢亂嚎。
小魔王那邊剛補完一腳:「除了我們四小紈絝,哪還有作惡的小孩?打,這叫越級戰鬥!」
「對,我們越打越強!」何崢士氣大振,大喝一聲又沖了上去。
宗文修也拿著凳子在旁邊補刀,但氣勢遠不如紈絝倆兄弟。那倆人是打架的好手,面對著這麼多成年打手,硬是撐著不言帶桐雅上來。
「桐雅!」宗文修連忙過去接她。
桐雅木然的冷臉突然有些化凍,她看著面前的面孔,熟悉又有些陌生,再加上他又叫出了她的名字,他是
「文修哥哥。」
宗文修哭著點頭:「是我,你放心,我們肯定能帶你離開。」
「離開?你們這幾個小畜生,一個也別想跑!」聲音從二樓傳來。
兩方打手從包廂的左右走來,將這裡的幾人圍得死死的。
不言鎮定道:「我們是遠揚侯府的人,府上兩位小公子今日只不過是想買個小姑娘,並無砸場子的意思。」
來人為首的青年男子是舞坊老闆,他哼聲道:「一個破落的遠揚侯府算什麼,我們舞坊里厲害的貴人多了去了,也沒見誰來砸場子的。全部給我拿下,打斷雙腿扔出去。」
宗錦澄瞪大了眼睛。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看不起他們侯府,聽到他們的身份還要打斷他們的雙腿,這態度好囂張啊,就像那個破羅驚風一樣。
難道說,這家舞坊背後也是個大官把持?
何崢急著喊道:「住手,我可是兵部尚書的嫡子何崢,你們連我也敢動嗎?」
青年男子聞言一頓,眯了眯眼道:「留下何崢,其他人照打不誤。」
小魔王:「???」
王八蛋,這些人果然是看人下菜的。
從來都是在食物鏈頂端的宗錦澄,第一次被人不當回事,氣得腦袋都要炸了。
沒等何崢繼續爭取,小魔王就叫道:「不言,把他腦袋給我擰下來!」
不言:「」殺人犯法的,少爺。
但稱職的他,還是直接沖向了對方,擒賊先擒王,否則一對多的同時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