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來查去,最終的結果還是在劉母頭上。
婆媳兩人當時都在家中,都有作案嫌疑,但劉母咬死了說是自己,沒有人證和物證,來證明究竟是單人作案,還是聯合作案。
當晚,宗錦澄一回到侯府,就迫不及待地跟徐婉講了這驚天八卦,吃瓜第一現場的小崽子講得那叫一個繪聲繪色。
徐婉好笑道:「其實坊間的傳聞已經傳開了,百姓們都在猜測是婆母為兒媳頂罪,為的就是保護她那兩個孫兒。」
「啊?」小魔王撓撓頭道,「消息傳得可真快,我們白天才剛審完。」
徐婉叮囑道:「不過王氏懷孕了,大理寺看押她可要小心些,剛懷孕的初期不宜折騰,不利於保胎。」
宗錦澄點頭道:「娘放心,王氏單獨給她安排的有地方住,大理寺卿暫時也先不會頻繁審她。哈哈,我跟你說,他現在都嚇死了,下午的時候他還去吼了王氏,這會兒正後怕呢。」
「哈哈哈那確實得後怕了。」徐婉想想都替大理寺卿發慌。
宗錦澄突然想起一件事:「哦對了娘,我還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什麼問題?」徐婉隨意地端起了茶杯。
小崽子絲毫不覺得異常,認真問道:「就是那個王氏,她脖子上圍了個圍脖,這個天又不冷,她圍這幹什麼?殿下說,她身上不是被虐待的痕跡,那是什麼痕跡?」
「噗」徐婉剛到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
不是,這玩意兒
「太子沒跟你講?」
小魔王搖搖頭道:「殿下讓我別問,好好看審案。可是為什麼不能問?我不明白。」
徐婉咳了咳,假裝很忙地把茶杯放好,這問題別說太子尷尬了,她也尷尬。
但是吧,避而不談似乎也不太好。
於是,她試圖解釋道:「那是夫妻之間的一種情趣,嘴巴在肌膚上用力吸一下,就會出來一個小紅印。如果痕跡比較多,露出來被人看到,男女雙方都會覺得不好意思。」
「啊?」小魔王歪著腦袋思考,似懂非懂。
下一秒,徐婉就看見這小子擼起袖子,在自己的小細胳膊上用力吸了一下,當即驚訝地叫道:「哎?竟然真的有啊!」
徐婉:「」
殿下真是擔心多了,這倒霉孩子懂個鬼。
眼見著他還要繼續吸著玩,徐婉一巴掌拍在他胳膊上,阻止道:「小笨蛋,快別玩了,叫人看見了以為你幹什麼呢,傻乎乎的。」
宗錦澄還在舉著胳膊看,但是痕跡很快就消失了,他疑惑道:「難道是我的力氣太小了?」
徐婉一邊扶額,一邊無力道:「是手臂皮膚太粗糙了,不易留痕跡。」
「噢真神奇。」小崽子感嘆道。
徐婉實在不想跟他聊這個話題了,轉而繼續道:「王氏懷孕了身上還這麼多痕跡,丈夫死後又日日痛哭,她肚子裡那孩子也挺堅強的。反正大理寺確實不能再折騰她了,不然真有可能滑胎。」
小魔王點點頭道:「嗯嗯,我明天去大理寺的時候跟他們說一聲。」
這一夜,他們睡得都很安穩。
凌晨的時候,小魔王突然從夢中驚醒,大喊一聲:「她悲痛欲絕地哭了兩天,眼睛都腫成一條縫了,胎兒都沒掉嗎?」
突然被驚醒的潘宏枝:「???」
怎麼回事?天亮了嗎?難道今天是陰天??
宗錦澄快速穿鞋下床,著急地朝著外面喊道:「順子,去請府醫過來,跟我一起去大理寺。」
順子眯瞪著雙眼,疑惑道:「澄公子,這個點大理寺還沒開始辦案呢,您吃過早飯再過去吧。」
宗錦澄一邊穿上外衣,一邊往外跑:「不行,得快點過去,我要看看我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行行,奴才這就去請府醫,您慢點。」順子一邊跑,一邊喊不言,「不言,快叫人給澄公子準備點吃的,一會兒馬車上填填肚子。」
不言默默嘆氣,轉身去拿食物。
活祖宗,一天到晚的折騰人。
大理寺。
值班守夜的官差還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