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顧容也感到薄月的目光,他迎上前去,用清冷的語調說著:「涼姑娘身子可是好些了。」
&顧公子的救命之恩,小女子身子好了許多。」
顧容聽了薄月的話,點了點頭,說:「既然涼姑娘身子好了,切莫讓姑娘的親戚擔心了,還是儘早回去給他們報個平安。」
薄月愣在當場,什麼?這話拐彎抹角在趕她走。
她重拾笑容:「謝顧公子關心,只是今日陪伯母上街,聽有人說,嬸嬸家被折了,嬸嬸一家子也搬了,不知去向。」她洋裝吸了吸鼻子,低頭帶著哭腔:「顧公子放心,我馬上就去收拾行禮。」
雖這麼說,卻未動,那日醒來,她說家鄉受了天災,父母也在天災中死了,她來京城投親戚的,沒想到她隨口說的,顧容竟還記得,甚都在趕她出府了。
而這顧府,她現在還不想出,第一,她一個小女子,身無分文的,在這京城也不安全。
第二,她還想借顧家的手報仇。
她想,她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顧容也不至於真的趕她出府吧。
只是沒想到,顧容接下來的話,徹底讓薄月石化。
顧容說:「好,等一下我讓顧洪給涼姑娘備點乾糧與銀子,姑娘,一路平安。」
音罷,便自顧用手滑著輪子出了薄月的視線。
薄月轉身看著那離去的背影,她冷笑,想趕她走,也得看看顧夫人同意不,呵呵。
她也回屋收拾了行禮,便來到主院。
一進主院,薄月就被吸引了,青石小路,青蔥翠竹,院子最中央還有一個大蓮池,雖現在是響午,可那睡蓮竟還盛開的,碧綠的蓮葉,清悠的睡蓮,真是美極了。
忽前方廊庭走來一中年貴婦,顧夫人像是與這中年貴婦關係甚好,一路上兩人都是挽著手的,有說有笑的。
還是中年貴婦先看到了薄月,眼中好奇,拍了拍顧夫人的手,示意她看過來。
顧夫人一看到薄月,高興的很,對她招了招手,似乎看到她身後的包附,笑容一頓。
&月,拿著一包附是要去哪啊,是不是府中丫鬟伺候的不好啊,惹你不快了。」
薄月聽此,低頭,吟笑,搖頭:「不是的,伯母,府中的人都對小月很好,只是,小月還得尋嬸嬸,就不願叨擾伯母了。」
顧夫人眉眼微蹙:「不是聽說你嬸嬸家不知去向了嗎?你一個女兒家在京城晃悠,不安全,就在府里安心住下,明日我派管家去幫你尋親戚,知道嗎?」
&是……。」薄月故作為難的樣子,這樣顧夫人有幾分起疑。
撇下中年貴婦的手,便上前握住她的手,洋裝不悅:「怎麼莫不是有人在你耳邊說了什麼?」
薄月不想顧夫人這般聰明,知道顧容趕她走的事了。
她臉色一白,慌忙搖頭,擺手的:「沒有,沒有人趕小月走,是小月自己要走的。」
薄月這話,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顯是說有人趕她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