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舒訣是俊美的,再加上那溫柔即深情的目光,著實是魅人心啊,不然當初,薄月也不會受些誘惑,深深的愛上他,甚不顧薄秋的反對,也要嫁給他。
只不過,她沒想到,就在他們私奔的第一個晚上,寧舒訣強要的她,還將她關在了陰牢中,而那段日子,她受盡了苦難,沒有食物,便捉那些惡臭的老鼠生食,身上的傷,沒有藥,便由它潰爛。
而他呢?陷害薄家,高官進爵,娶得佳人,真是好不愜意,種種一切,讓她如何不怨,如何不恨。
尖銳的指甲陷進掌心,她也未皺眉頭,那周身那股恨意悄然流出,讓她身旁的顧容一驚,詫異的看著她。
許是感到了顧容的目光,她收起恨意,臉上掛起那柔柔的笑意,還有那掩飾不住的愛意。
她是愛寧舒訣的,愛到想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寧舒訣,你不是想要和我在一起嗎?如我成全你。
&月。」他喚。
聲音還是那麼的溫柔,只可惜物是人非,他們再也回到到以前的。
&訣。」她回答。
只是輕輕的一喚,簡單的兩個字,便讓寧舒訣失神,若仔細看,可以看見他衣袖裡的雙手竟顫抖。
從何時,他夢中總是能聽見一個女子深情款款的喚著他的名字,如今再次聽到,熟悉的讓他窒息,可終究不是她,不是他夢中之人。
顧夫人見寧舒訣那微張的笑容,她便認定了,其實寧舒訣也對薄月有情意,心底不由也為薄月開心,她想至少,這樣,薄月到了寧遠侯也有寧舒訣護著。
&過寧遠侯。」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免得,況且這個寧舒訣是個心機甚深的人,捉摸不透。
而寧舒訣則眉眼輕挑,眼角帶著一絲冰冷,他道:「顧夫人無需多禮,按規矩,小侄還得稱一稱顧伯母,曾記得小時候,父親便與顧伯父走得很近,親如兄弟。」
說到親如兄弟時,明顯感覺到他話的寒氣,還有點點恨意。
顧夫人手帕緊握,臉上笑容一僵,她竟不知如何回答。
旁側的薄月聽寧舒訣這一說,倒想起父親曾跟她說過,寧府與顧府相交密切,但寧舒訣之父被送入牢中的證據,聽說有父親參與,還有與寧府相交的顧府。
而寧舒訣向來記仇,至今還未報復,怕是因為蘇貴妃吧。
氣氛很詭異,顧夫人也不知該如何接話,當年,是她的夫君親手斷送了他好兄弟的命,可當真相揭開之時,夫君也很後悔。
顧夫人的些不敢看著寧舒訣的眼,話有些吞吐,她道:「舒訣,當年之事,你顧伯父也十分後悔,他,總想補償於你。」
寧舒訣倒未因這句舒訣而變得溫和,他冷著臉:「伯母,本侯記得,母親早逝,小時侯,伯母曾待我如親兒,所以,伯母放心,本侯不會記恨於您。」不會記恨你,卻不代表,不會記恨顧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