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點,她相信,顧夫人心底也清楚的很,只是她不願點出,不願打破這美好的一切。
只是她對緋月院的那位更加好奇了,究竟是哪樣的女子,才讓顧毅惦記了近二十多年。
早膳過後,顧毅便奉命出了京。
靜瀾院屋內,顧容服了念心說的方子,毒已解了,只是身子還有些虛弱,必須要臥床休息。
至今,薄月還記得顧容醒來的第一句,居然是。
&來,噬心也不是無解的。」
那時,薄月微錯愕,真是個藥痴,用自己的命來賭噬心的解釋。
而他第二句,便是問解噬心毒的人是誰?
許是他潛意思的認為不是他的父親。
當她告訴他時,是當朝國師念心,她清楚看見那虛弱的面容上透著一股無法忽略的敬重也羨慕。
提起念心,薄月想起,那日念心的表情,念心的話,真是讓人奇怪。
忽顧府管家來到屋門口,彎腰行禮:「夫人,少爺,小姐,寧遠侯求見,似乎是來送出聘禮,而且,聘禮都有好幾大車呢?」
顧管家說起聘禮時,小眼放光,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的聘禮,寧遠侯,必竟是寧遠侯,真是大手筆。
顧夫人一聽,自是滿心歡喜,她是真心把薄月當成她的女兒疼愛,而女兒的婚姻大事,她又怎麼可馬虎。
看了旁側伺候的顧洪,她囑咐:「顧洪,照顧好少爺。」隨後,拉過薄月的手:「小月,走,我們去前廳。」
&薄月則害羞的低下頭,輕應聲。
只是她沒想到,她低頭那一抺冷笑被顧容看在眼裡。
前廳。
寧舒訣負手而立,高大挺拔的身影,孤傲又清冷,真是讓人又敬又懼。
薄月看著那熟悉的身影,她雙眸輕斂笑,一挑眉,一勾唇的,嫵媚中又帶著清純,她跟在顧夫人左右,不語。
&遠侯,老身來遲了,來,請坐。」顧夫人出自於長公主身邊,禮必是得體,她多年的養尊處優,端莊嫻熟早就不在話下。
&人客氣了。」禮貌一回,他也應坐下了。
寧舒訣喝了口茶水後,他盯著薄月看了一眼,吟笑:「將聘禮都抬進來吧。」
薄月觸到寧舒訣的目光,她心底一頓,剛才,他的眼神好像太冷,像是能把她看清般。
就在她出神片刻,一擔擔,一箱箱聘禮都抬入大廳。
聘禮太多,都擺到院中了。
顧夫人看到這此聘禮,她驚訝片刻後:「寧遠侯,這聘禮會不會太重了。」雖她這麼說,其實心底還是替涼月高興,這麼多的聘禮,也說明了寧舒訣心中對小月的重視。
&人言重了,小月怎麼能跟這些死物相比。」他笑言,卻笑不見底,這話說得情深意重,聽在顧夫人耳里,那是一個歡喜,但聽在薄月耳里,卻極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