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認了那兩個孩子未免有些太衝動了。」
劉尚書看著面前的妻子,眉頭微微皺著,顯然對沈明月今天的行為有些不滿意,但是沈明月並不在乎這點,反倒是嘆了一口氣說道。
「我知道老爺不喜歡侯府那樣的人家,可是我瞧著那少侯夫人倒是個好的,兩個孩子也是不錯的,左右同那三房沒有多大關係,我瞧著那雲錦時的性子,遲早是要和侯府和離的,哪裡就這樣甘心被人家磋磨?」
「可這樣到底還是」
這話說的有些道理,劉尚書並不是不知道,只是一想到好端端的和那個糟心的侯府扯上關係,他的眉頭就緊緊皺著,見狀沈明月也只好耐著性子再勸了幾句。
「當時也是沒有法子,明眼人都看到出來,那萬家的公子就是衝著我們玉珠來的,要不是清辭那孩子救了玉珠,只怕現在萬家已經將這件事情大肆宣揚出去了,老爺你也不想想,到時候這事兒被傳出去了我們玉珠還有什麼法子?豈不是只能認命嫁到萬家去?」
「還沒定親的時候就用這樣骯髒齷齪的手段,玉珠嫁過去以後又能有什麼好日子過?我認兩個孩子當乾女兒,不也是為了玉珠的名聲考慮,那萬家的計策沒有得逞,誰知道會怎麼編排玉珠?只有讓那清辭成了玉珠的弟弟,外頭那些流言蜚語才能斷絕了。」
想到自己如今還高燒不退的寶貝女兒劉玉珠,劉尚書方才還剩下的那點兒不滿全都消失不見,其實他倒也不是對雲清辭有意見,只是暗恨那萬貴妃實在是歹毒心腸,居然將主意打到了一個十來歲的待嫁姑娘身上,可見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也好,我如今自然是不可能投了萬貴妃那邊的,大皇子不是什麼可以託付的主君,我總不能用全家老小的性命去冒險。」
想到如今朝堂中的風雨,劉尚書淺淺嘆氣,顯得很是無奈。
雖然對這些不太清楚,但是沈明月卻也不是完全沒有耳聞,思量片刻後斟酌了一句問道:「老爺可是已經有打算了?」
劉尚書搖搖頭,又點點頭。
「如今看來,攝政王倒是只不過攝政王現如今到底是什麼態度,我也還未曾摸清楚。」
如今皇帝和攝政王之間的矛盾越發的大了,雖說其中也有萬貴妃在攪局的關係,可皇帝自己本身疑心就很重。
太后倒是想要規勸一番,畢竟這攝政王算是先帝留給如今皇帝的左膀右臂,可到底不是生母,勸不動也沒有法子。
「我倒是聽到些消息,皇帝甚至派了人行刺攝政王這可是朝中密辛,你萬萬不能傳出去,這陛下和攝政王已經到了這樣水火不容的地步,我還是想想辦法吧,哎」
劉尚書發愁的很,他如今像是被趕鴨子上架一樣,雖然沒有那樣的打算,但是萬貴妃顯然不會放過他,可他又搭不上攝政王那條船。
這件事情就不是沈明月能夠左右的了,她安撫了劉尚書幾句,見對方不再反對認親的事情,便也著手開始準備了起來。
至於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萬貴妃聽到這消息會氣成什麼樣子,就不是她能管得到的。
畢竟萬貴妃也不能明面上的對尚書府發難,否則不就是擺明了告訴世人這件事情有她的手筆嗎?
於是也只能收了尚書府送來的賀禮,咬牙切齒的將這件事情吞到肚子裡。
至於老夫人寄到尚書府的那封信?
沈明月只當做看了個笑話,也不回信,直接讓丫鬟在火盆里將信給燒了。
可憐老夫人還在眼巴巴的等著沈明月回信呢,只等了月余,尚書府卻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反倒是沈明月給雲錦時這兒送來了消息,說是劉玉珠身子養好了,差不多可以準備認親的事情了。
「正巧和悅心的生辰沒差幾日,認親過後,你也好邀請你玉珠姐姐來參加生辰宴。」
雲錦時摸了摸宋悅心的頭,笑著說道。
小姑娘靦腆的點了點頭,之前由於老夫人的偏心,她甚至沒有辦過一場像樣的宴會,所以在京城中的貴女圈子裡一直沒有什麼朋友。
倒也不怪那些人捧高踩低的,這連帶個像樣的生辰宴都沒有,哪裡還有貴女會來家中做客的?這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