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江氏用過了早膳,也不見自己的夫君,心中十分疑惑。去給老太太胡氏請安的時候,見到那些前來請安的小妾,不由得多問了一句。「昨兒個老爺在你們誰那裡歇下的,怎麼也不見人?」
那些小妾雖然年輕貌美,又很得男人的喜歡,可是在江氏多年的打壓之下,異常的安分,不敢有半點兒的忤逆。聽到江氏的問話,她們相互望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說道:「昨兒個老爺不是在夫人屋子裡歇下的麼?」
江氏聽了這回答,心裡不由得微微一愣。
這麼些年來,她自認為將自己男人的心栓的死死地,他是絕對不會背著她在外面胡來的。往日裡就算是回來的再晚,也會知會她一聲。可像昨日這般的夜不歸宿,還是頭一回。
胡氏是個喜歡擺款兒的婆婆,見兒媳婦企圖將兒子管的死死地,心裡就有些不高興了。「桐兒終歸是個男人,自然以事業為重。你們後宅的女人,只要將他侍候舒服就行了,別整日的只想霸占著他。」
這婆媳之間,就是世仇。不管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如何和睦,但始終是有些隔閡的。江氏一向很會做人,但被婆婆這樣數落,心裡還是不舒服的。她不想著自己的男人,難道還能想著別人不成?跟她過一輩子的,可是她的男人!
可是在嘴上,江氏還是不敢頂嘴的。小聲的應了一聲,便尋了個由頭從老太太的屋子裡出來了。
在院子裡徘徊了良久,江氏越想越不對頭。「燕兒,去門房處打聽一下。老爺昨兒個去了哪兒,夜裡可曾回府?」
燕兒一路小跑出去,不一會兒就回來了。「啟稟夫人,門房處的張伯說,老爺昨兒個並未出府。」
沒出府,難道人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江氏不由得蹙起了眉頭,臉色頓時沉了下來。「看來,又是那些狐媚子在從中作怪!哼,三天不教訓,就學會陽奉陰違了!」
想到那些如花似玉的小妾,江氏心裡就隱隱作痛。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私下打聽一下?」要知道,這府里的女人,可不止西廂這邊的這些。東廂那邊的狐媚子也不少啊,興許老爺是偷偷去了那邊呢?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發生過。那些進府多年,連王爺面兒都沒見到過的女人,自然是耐不住寂寞的。而這府里的男子就那麼幾個,平日裡見了面,偷偷傳遞眼色,她就撞見過好幾回了。
只是,這事兒畢竟不怎麼光彩,下人們又怕惹得主子不快,就將事情瞞了下來。江氏怕是到如今都不知道,老爺跟東廂的幾個女人有染吧?
江氏心情莫名的煩躁,又沒有別的辦法可想,只好讓人去找了。結果一番走訪下來,燕兒帶回來的結果卻是,老爺晚上偷偷出了府,一直沒有回來。
「老爺去了哪裡,你們竟沒有一個人知曉?」江氏聽了匯報,臉色十分的難看。她自認為這府里的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可是沒想到,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老爺的下落,這實在是太詭異了。
正要發怒,一個小廝模樣的男子慌張的闖進來,連禮都沒來得及行,一邊擦著汗一邊顫巍巍的將手裡的書信遞了上去。「夫人…有人送了這封信來,說是關於老爺的…」
江氏幾乎是從他手裡搶過信來的,迫不及待的開啟信封,大概的瀏覽了一遍之後,整個人差點兒暈厥過去。
「怎麼會這樣…老爺怎麼會被山賊盯上?」江氏呼天搶地的這麼一哭喊,整個王府都被驚動了。
蔡大老爺和胡氏聽到這個消息,也跟著急暈了過去。要知道,蔡家如今就這麼一個命根子,若是他出了事,那蔡家可就斷了根了啊!
「什麼人如此大膽,竟然敢動我的兒子!」舅老爺回過神來之後,便是滔天的怒火。他自認為在京城裡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是王府的當家人,沒人敢對他不敬。可是看著手裡那赤果果的要挾信,他往日的鎮定全都化為了泡沫。
「老爺啊…你一定要救救我的桐兒啊…他可是我們唯一的寶貝兒子啊…」胡氏被搶救過來之後,頓時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什麼高貴典雅,全都見了鬼。
江氏心裡火急火燎的,可是在公婆面前,她又沒有開口的資格。那種憋屈感,她心裡很是難受。
「爹,娘,為今之計,只有聽從他
107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