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一個哭的梨花帶雨的紅衣美人撲倒在太皇太后竇氏的跟前,上氣不接下氣的哭訴道。
太皇太后起初還沒認出眼前的人來,過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道:「你起來再說,這樣哭哭啼啼的,像什麼話?!」
紅衣女子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好不容易才止住哭聲。「太皇太后…」
「沒出息!」太皇太后還在為皇后頂撞她的事情而煩心,如今又來一個鬧心的,她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裡去。
紅衣女子試探性的往太皇太后身邊靠近了幾步,咬著下唇告狀道:「太皇太后…您可要為妾身做主啊…王爺他…他至今未寵幸過後院的任何女人,除了王妃…可這樣也就罷了,他還讓人將大家都轟出了王府,絲毫不顧太皇太后您的顏面…」
太皇太后瞥了她一眼,似乎略微有些責備的意思。「這麼說來,這些日子以來,王爺一直歇在王妃的屋子裡?」
「是。」縱使再有不甘,紅衣女子也只能咬牙承認。
「哼!這個麒麟王妃,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在先皇喪期寵幸女人,簡直大逆不道!」太皇太后眼中閃過一抹精光,突然大聲呵斥起來。
紅衣女子脖子往衣衫里縮了縮,嚇得不輕。仔細一回想太后剛才所說的話,她眼睛頓時一亮,生出一絲希冀來。
王妃失德,那可是不小的罪名!
「太皇太后您是不知道,王妃整日霸著王爺不放,還不許王爺見其他女人…」直到被太皇太后的眼神給制止,紅衣女子這才不甘的閉了嘴。
「好了,哀家都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太皇太后有些不耐煩的開口。
「可是…妾身如今連王府都進不去。」紅衣女子小聲的抱怨著,都不敢抬頭面對這位高高在上的主子了。
太皇太后瞪了她一眼,道:「如果你連這點兒本事都沒有,哀家留著你也沒用。」
「妾身知錯了,太皇太后息怒。」紅衣女子嚇得跪倒在地,惶恐的磕頭認罪。
太皇太后不耐煩的揮了揮手,讓嬤嬤將她打發了出去。
「主子,玉衡這顆棋子怕是要廢了。」那嬤嬤送走了紅衣女子回來,一邊服侍著太皇太后用茶,一邊感慨著。
太皇太后手裡的動作微微一頓,繼而開口說道:「連麒麟王的身都近不了,簡直就是個廢物!」
「那太皇太后可有什麼打算?難道真的就放任不管麼?」老嬤嬤可是跟了太皇太后大半輩子的人,自然是能夠瞧出一些她的心思的。
太皇太后冷笑一聲,道:「縱然是一顆不中用的棋子,可他拂的卻是哀家的面子。你這就下旨,將麒麟王妃召進宮來,哀家有話要問她。」
老嬤嬤有些猶豫,勸道:「這樣會不會太過魯莽?要知道,麒麟王可是很寶貝這個王妃呢!」
「她就算是王妃又如何?哀家可是長嫂。長嫂如母,難道他還想忤逆了哀家不成?!」太皇太后一急起來,就有些忘乎所以了。
老嬤嬤暗嘆一聲,卻不敢再出聲。
麒麟王雖然是先帝的幼弟,太皇太后是他的長嫂不錯,可麒麟王豈會是那種會有拘束之人?麒麟王是什麼人,別人或許不記得,她可是親眼目睹過他整治那些惹毛了他的后妃的。那種狠毒毫不留情的場面,她仍舊記憶猶新。
「還愣在這裡做什麼,還不去傳哀家的懿旨?」太皇太后見這個心腹竟然微微出神,臉色頓時又垮了下來。
「是,老奴謹遵太皇太后懿旨。」
當傳話的太監宣讀完太皇太后的懿旨時,霓裳正處置完府里那些不安分的人。那囂張得不可一世的姑奶奶和廉大少爺,被麒麟王毫不留情的丟出了王府。而且,還是當著許多百姓的面給丟出去的。
縱使他們在門口破口大罵,說他不近人情,不敬長輩,但麒麟王身邊的幾個侍衛守在門口,也沒有人敢說些什麼。
至於廉嬌,則不知去向。霓裳曾經私底下好奇的問皇甫玄月,事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雖然她對他非常信任,覺得他不會做出背叛她的事情來。可是這其中的玄機,她仍舊還沒有弄清楚。
廉恆不是想設計陷害皇甫玄月和自個兒妹子的麼,怎麼到頭來卻變成了一個丫鬟?依著皇甫玄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