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穩穩地停在王府門口,車內的女子卻靠在男子的懷裡睡得香甜。在侯府忙活了一日,霓裳實在是撐不住,在搖晃的馬車內睡了過去。
皇甫玄月揮退了前來攙扶的丫鬟,徑直抱著霓裳下了馬車,體貼的一路將她抱回了麒麟居。
霓裳嚶嚀一聲,找到一個更舒適的位置,繼續沉睡。皇甫玄月含笑的嘴角微微掀起,心裡很是滿足。輕輕地將嬌妻放置在柔軟光滑的錦被上,他一雙狹長的眼眸一刻都沒有離開過她。
霓裳淺淺而又有規律的呼吸著,一張嫣紅的小嘴微張,引人犯罪。纖長的睫毛卷翹著覆蓋在眼帘上,說不出來的動人。潔白如玉的臉蛋上,因為熟睡而泛起淡淡的紅暈,那粉嫩的色彩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好看。
不知不覺的,皇甫玄月抬起手來,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頰,放佛欣賞著一件價值連城的上等玉石一般。
略帶薄繭的指腹輕輕地滑過嬌嫩的肌膚,霓裳舒服的輕嘆一聲,眉頭微微跳動,然後動了動身子,將自己的臉頰往他那寬厚的手掌里蹭了蹭。
被她的反應逗笑,皇甫玄月嘴角的弧度更大了。
「這是個磨人的小妮子…」他摩挲了一陣,便放開她,轉身去了淨房。
沐浴過後的皇甫玄月,披著一身冰藍色的絲綢睡袍走近床榻,烏黑的墨髮帶著晶瑩的水珠,將衣衫暈濕了一大片。他卻絲毫沒有在意,專心致志的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因為穿著衣裳,霓裳睡夢中總覺得不太舒服。翻來覆去下來,身上的衣衫變得有些凌亂,腰間的束帶也不知何時扯開來,露出裡面月白色的中衣以及一小截藕荷色的肚兜。胸前的白皙肌膚若隱若現,叫人移不開視線。
皇甫玄月眸光忽然變得幽深,跟山坳的野狼一樣,充滿了攻擊性。霓裳的頭髮隨意的散在勾勒著梅花圖案的白色瓷枕上,顯得異樣的妖媚。她身上總有一股子的淡淡香味,興許是她常年用了那叫做香皂的緣故。皇甫玄月簡直愛死了這股子的味道,不濃郁卻清香撲鼻,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裳兒…」他側過身子,在她的耳旁低聲喃語,嘴唇更是有意無意的與她的耳垂嬉戲著,弄得某人在睡夢中被騷擾漸漸有了清醒的勢頭。
霓裳下意識的在睡夢中躲避著他的糾纏,翻過身去繼續沉睡。今兒個她是真的有些累了,所以皇甫玄月的挑逗,她並沒有清晰地感覺到。
看著嬌妻背過身去,皇甫玄月暗暗好笑。他想要做的事,難道還有做不到的麼?伸手將身上的袍子卸下,往床下一丟,皇甫玄月便緊跟著霓裳湊了過去,從身後抱住了她。一雙不安分的手也開始在她身上作怪,悄悄地伸向了那稍稍敞開的褻衣內。
感受到身上痒痒的,霓裳迫不得已睜開眼睛,對上的卻是某人泛著幽光的眸子。意識到他正在做什麼,霓裳驚呼一聲,差點兒驚動外間的丫鬟。
「裳兒…睡飽了麼?」他輕笑一聲,然後繼續埋頭。
霓裳羞憤的想要擺脫他的糾纏,卻比不過他的力氣,最終只能任由他胡作非為。身上的衣衫一件一件的跌落床榻,霓裳不自覺的羞紅了臉。
在床笫之間,霓裳永遠都是被動的那一個。而自打圓房之後,某人就食髓知味,在房事上顯得格外的熱衷。由此,霓裳也相信了他以前從未有過女人的事實。明明都而立之年的人了,還跟個毛頭小子似的,霓裳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一番折騰之後,霓裳早已累得昏昏欲睡。可某人似乎還精神奕奕,一點兒都沒有想要停止的意思。
「皇甫玄月…」霓裳不依的推拒著。
被嬌妻嬌嗔的瞪著,皇甫玄月卻只是嘿嘿一笑,繼而又附身上來,將某人的嗔怨給吞到了肚腹中。
就在霓裳快要精疲力盡暈過去的時候,皇甫玄月忽然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裳兒…給我生個娃吧?」
霓裳微閉的眼眸忽然睜開,愣了許久。來到這異世,她尚未考慮過這回事。他忽然開口,的確是讓她有些許驚訝。一個屬於他和她的孩子,該是什麼樣子?霓裳也曾經幻想過,可是想到真的要生孩子的時候,她還是覺得不怎麼真實。
「怎麼傻了…」他輕撫她的髮絲,嘴角掛著寵溺的笑容。
霓裳雙手揪著身上的被子,被迫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