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最近那些小國動作頻頻,是不是你們在背後有所動作?」皇甫曜許久不過問這些事情了,可是聽聞邊城又要打仗了,他心裡很是惱火。
叫莫名的儒雅男子,是皇甫曜多年來的心腹,對他忠心耿耿。聽到主子這般質問,他倒也沒有辯駁,只是據實回答道:「殿下,如今天下的局勢動盪不安,正是起事的大好時機。」
「起事?起什麼事?難道我表達的還不夠清楚麼,要你們如此自作主張?」皇甫曜本來就不苟言笑,如今生起氣來,更是恐怖。
莫名知道他這樣回答,肯定會惹主子不高興。可是他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主子如此的消沉下去,任由別人欺負到頭上吧?
就算他們這些做屬下的能夠忍,但看著主子日漸消沉,毫無鬥志的模樣,他們怎麼都無法忍受。
「殿下…」
不待莫名開口,皇甫曜就打斷了他的話,呵斥道:「住口!如今,我已經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子,只是一個侯爺,你莫要再叫錯了!」
「殿…侯爺,屬下真的不想看到侯爺如此漫無目的的過一輩子啊…難道您忘了貴妃娘娘是怎麼死的了嗎?」莫名大聲的呼喊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激發他的鬥志,讓他振作起來。
他知道,主子雖然表面上接受了事實,不打算與皇甫臨一爭高下。可是骨子裡,卻還是沒有認輸的。論才華論能力,皇甫曜一點兒都不比當今的皇上差。更何況,他出身更高貴,聲望更加的顯赫。可是到最後,坐上皇位的卻是皇甫臨,那個來歷不明,被皇室拋棄了好多年的浪蕩子。
「不必再說了,否則…」皇甫曜雙眼通紅的怒視著他,不想再聽他胡言亂語。這樣逍遙自在的生活,不就是他所追求的麼?為何他們要一再的逼迫他放棄曾經的理想,非要他去爭那個他根本就不想要的皇位呢?
「殿下…」莫名滿臉悲憤的看著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心裡不知道有多痛。
不同於先太子那些幕僚,只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而輔佐主子。跟隨皇甫曜的這些人,都是有真本事的,也有許多出身世家大族的子弟,那種追隨,是一種信仰。在他們的眼裡,皇甫曜就是該做皇帝的人。
當年的皇甫曜,意氣風發,是戰無不克的常勝將軍,為天逸的江山社稷立過汗馬功勞。那種功勞,可不是用諂媚的手段得來的,而是實實在在的軍功。故而,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這樣英偉的皇子,才配登上九五之尊。
可是,他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皇甫曜的意願。他們從願意追隨他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致力於那個位子而奮鬥,至死方休。到頭來,卻來了個大逆轉。不是他們那個實力去爭取,而是皇甫曜主動放棄了。
新皇登基不久,根基不算穩。只要皇甫曜一句話,他們便可以奮不顧身的往前沖,為他奪得那帶著無上榮耀的高位。可惜,他一句不想,就生生的折斷了那些人的信仰。
眼看著新皇的勢力越來越大,他們便有些急了,所以才想著給天逸製造一些麻煩,好讓新皇束手無策,繼而會想到召主子回京,重新掌握兵權。
「莫名,你別忘了,你是天逸的子民。與外邦勾結,壞我天逸江山,可是叛國的大罪,要滿門抄斬的!」皇甫曜眯了眯眼睛,眼底的怒火顯而易見。
他勸說過他們多次,可他們依舊沒將他的話放在心上。他們不聽他的話,便是不將他當主子,這樣的人留著何用?
皇甫曜雖然整日冷冰冰的,但卻極少發脾氣。如今這副模樣,也是拜這些步步緊逼的人所賜。
「屬下知道殿下喜歡閒雲野鶴的日子,可是若是連命都沒有了,又何來的自由一說?殿下,您可要三思啊!」莫名的腦子裡的念頭早已根深蒂固,不是說放棄就能放棄的。
新皇不知不覺的就除掉了幾個不安分的心頭之患,這樣的勢頭,對於皇甫曜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若是有一天,皇上想起還有皇甫曜這樣一個威脅存在,又豈會任由主子逍遙快活的活著?
到那時候,怕是一切都來不及了。所以,他們才想著先下手為強的!
「若你們擔心的是這個,大可不必。本侯的命,他皇甫臨可以隨時來取,本侯何以畏懼?!」皇甫曜揉了揉發酸的額角,真是要被這群迂腐之人給氣死
147傷了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