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喬薇叫來了碧兒與阿貴兩口子。
七娘問:「夫人,這麼晚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吩咐我們嗎?」
喬薇看向三人道:「不是什麼好消息,晚上會有一波刺客造訪,我需要你們提前準備。」
三人一聽刺客,全都傻了眼。
但一聯想到喬崢的傷勢,又似乎能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是……那一家人嗎?」阿貴遲疑著問。
那家人是不是太狠了?把父女倆欺負成這個樣子倒也罷了,居然還要趕盡殺絕!
喬薇沒有回答,她沒刻意對三人隱瞞過自己的身世,即使她不說,三人也猜得到是怎麼一回事,她道:「他們的目標是我和我父親,你們不主動招惹他們,應該能相安無事。」
七娘語重心長道:「這種時候了,我們怎麼能只求自保?」
喬薇就道:「你和碧兒自保,阿貴我有用。」
阿貴:這種時候倒是想起我了!發月錢的時候呢?!
喬薇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似的,淡淡一笑道:「若是平安度過一劫,記你一筆獎金。」
這還差不多。
阿貴問道:「夫人請吩咐吧,需要我怎麼做。」
喬薇吩咐道:「七娘,你先把鍾哥兒抱到望舒的屋子,今晚你和碧兒就守著三個孩子,有景雲和望舒在,他們投鼠忌器,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七娘與碧兒點頭。
阿貴一下子捕捉到了她話里的玄機:「為什麼他們會對景雲和望舒……」
「別問為什麼。」喬薇打斷他的話,又對七娘與碧兒道:「不管聽到什麼動靜,你們都不要出來。」
二人彼此看了一眼,緩緩點頭:「是。」
「老爺怎麼辦?」七娘問。
喬薇凝眸道:「我和阿貴來應付,你們先去吧。」
二人退下了。
七娘去屋裡將呼呼大睡的鐘哥兒抱去瞭望舒的大床上,景雲被驚醒,睜開眼看了看七娘與鍾哥兒,迷迷糊糊地道:「出了什麼事?」
七娘溫柔地笑道:「阿貴好像也出痘疹了,恐過了病氣給鍾哥兒,便叫鍾哥兒在這邊睡一晚。」
「哦。」景雲打了個呵欠,閉上眼睡了。
七娘將門栓插好,從袖子裡拿出兩把用布裹著的大菜刀,碧兒被嚇了一跳,壓低音量道:「七娘,你做什麼?」
七娘深吸一口氣,捂住怦怦跳動的心口:「防身。」
喬崢的屋內,喬薇把箱子裡的衣裳全都拿了出來,一旁的阿貴有些惴惴不安,在地板上踱來踱去。
「害怕呢?」喬薇問。
阿貴瞪喬薇:「誰害怕了?我是擔心七娘。」
箱子被清空了,喬薇拿了一床柔軟的褥子鋪在裡頭:「放心吧,那群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打攪景雲和望舒。」
姬無雙雖不待見她,可對冥修以及兩個孩子毫無惡意,這一點,在四合院時她就發現了。
阿貴沒不知對方到底什麼來頭,仍有些不放心地問:「什麼情況才是萬不得已?」
「找不到我和我爹,以為我們藏在那屋。」喬薇說著,將昏迷不醒的喬崢抱起來,輕輕地放進了箱子。
阿貴面色一變:「那你還把老爺藏起來?」
喬薇淡淡地動了動眼皮子:「怎麼?你女人的命要緊,我爹的命就不要緊?」
「我不是這個意思……」阿貴臊紅了臉,「我是太擔心七娘了。」
喬薇用匕首將箱子鑿了幾個洞,合上箱蓋,從喬崢的舊衣裳里挑了一套丟給阿貴:「換上。」
阿貴認命地換上了。
喬薇又把小白與珠兒叫了過來,給二獸全副武裝。
珠兒身上配備了景雲的專屬彈弓與彈丸,彈丸乃石蠟而制,打在身上不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