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初夏就瞪了一眼葉子安。
這時葉子安站起來,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等走到門邊的時候,臉上的緋紅也沒有了。
見楊青瑞和楊晴童站在門前就淡淡的道,「青瑞,青童,夫子有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然爾等方才所行之事,皆違背夫子日行教導。再者,吾雖與你二人並非真正師徒,然爾等啟蒙卻是吾教授,也算是爾等半個夫子。窺探夫子之事實乃不敬,窺探長姐之事乃不敬中的不敬,且爾等所行之事實非君子所為。現吾作為啟蒙夫子,令爾等於年後上交三十張大字作為懲處,不知爾等且服還是不服?」
葉子安張口一段文言文,聲音聽起來有些清冷,有些嚴肅,而且很是認真。所以楊初夏懵了,楊青瑞兄弟也懵了。
等楊初夏細想出其中的意思時,再看看此時一本正經,一副我是君子的葉子安時,頓時黑線直流。
這是在玩變臉麼?此時這冷冷清清,高貴如月的葉子安真是剛才那個壞壞的和她索要獎勵的臭小子?
然而再看看楊青瑞和楊青童,見葉子安說正經的了,竟然乖乖的站在原地,垂著頭受教了。
「怎麼?不服麼?」葉子安見兩個小鬼頭不答話,就又冷冷的說了一句。
然後就見楊青瑞和楊青童,連連點頭,「服服。」
既而楊青瑞還道,「子安哥哥我們錯了,姐我們錯了。」
「我們這就回去。」楊青童也說道。
葉子安見這兩小子閉口不提三十張大字,就哼道,「別忘了還有三十張大字呢。你們開課之前我可是要檢查的。」
楊青瑞有氣無力的點點頭,「知道了。」
「青童你呢?」
「我也知道了。」楊青童忙道,「等明日過了我就寫。」說完兩個熊孩子手牽著手跑了,邊跑還邊想,子安哥哥怎麼變臉起來比夫子還可怕呢?
等兩個小子走遠了,葉子安才心道,讓你兩個臭小子老是來壞我和你姐的好事,一次兩次不罰你們皮癢了。
不過等他轉過頭來,見一直盯著他看的楊初夏,頓時冷臉沒了。
「你行啊」楊初夏給他點個讚,「話說他們兩為什麼那麼聽你話?平時也沒見著啊。」
這一點楊初夏還真有些不理解呢。
「你忘了?古語有云一日為師終生為父,要知道剛開始他們兩個認得字大多是我教的。而且就算是現在,他們課下里有不懂的也大多是我講解給他們聽。所以平時玩笑歸玩笑,但打心底的尊重與敬畏他們還是有的。」
葉子安說的這個楊初夏自然是知道,不過就是有些不理解古人對這種師徒關係、夫子和學生關係為何如此看重罷了。
「等等,那剛才你這是藉此報私麼?」
「呵呵」葉子安輕笑了一聲,並沒有答話。
楊初夏卻定定的道,「小安子你這是變壞了哦?」
再次從楊初夏從口中聽到小安子這個稱呼,葉子安面容都有些想扭曲的衝動,小安子小安子,這很像是那些說書先生口中的公公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