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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七七冷眼的看著,不言不語。她徑直走向馬車,也不等蝶兒過來扶她,要自行的爬上去。元傾落衣袂輕揚,急步上前,很親熱的伸手扶了她。
元傾落笑著:「七七,小心一點。」
朱七七不理他。
朱七七先上了馬車,坐下來,元傾落也很快上來了,坐在她旁邊。朱七七看也沒看他,移到右邊坐,中間就像楚河分界,兩不相干。旁邊沒人了,朱七七一張臉拉了下來,黑得可以。
元傾落一笑,冷不防的從對面挪動了身子,坐到她這邊來。朱七七冷著臉,像躲什麼似的,身子拚命地往裡縮,不想元傾落的身子緊接著又隨了上來。朱七七一步步退,元傾落一步步的逼近。
最後朱七七退到身子已經緊貼著車廂里側,無處再可退。
元傾落看她,臉上的表情無比曖昧,一副饒有興趣的樣子,他叫她:「七七——」
朱七七板著臉孔,一點笑容也沒有:「你別叫我。我不想理你。」
元傾落皮笑肉不笑的端視她好一會兒,才慢條斯理的問:「生氣?」
朱七七咬著虎,恨恨的道:「當然生氣了。你是不是很開心?有了玉簫這個美人兒。改明兒,還有金簫,銀簫……一大堆美人兒。」
元傾落很愜意地蹺起了二郎腿,放在上面的那條長腿,有一下沒一下的搖晃著。他又再問朱七七:「吃醋了?」
朱七七沒加思索,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廢話!是女人的誰不會吃醋?」
元傾落把頭略略的往後一仰,無聲無息的笑了起來,笑得連肩膀都抖動了。他道:「七七,你挺誠實的嘛,比過去誠實得多了。」
朱七七瞪他。
元傾落又再笑了起來。他伸出一隻手放在朱七七的下巴底下,輕輕的托起她的臉。元傾落的眼睛距離朱七七的眼睛太近,近到朱七七覺得,好像世界除了這兩隻眼睛,再沒有別的東西那樣。
此時他的眼中,充滿了笑意,但在深處還蘊藏著一點別的東西,是一種難以捉摸的眼神,令人捉不著,猜不透。他的聲音慢悠悠的,一本正經地道:
「剛才皇祖母不是說了麼?我雖然娶了妻,可身邊只有一個女人怎麼行?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正常,何況是皇子?我總不能對皇祖母說不吧?」
朱七七忿忿然:
「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正常,那女人呢?為什么女人為什麼不可以有三丈四夫?」
元傾落嘴角一抽,咧嘴,想笑——但,如果笑了,就好像是認同了朱七七這混帳的話。不笑嘛,這樣的說法,又實在太新奇,太搞笑了。元傾落好不容易憋住了自己要爆笑的衝動,板著臉孔,教訓她道:
「什麼三丈四夫?這驚世駭俗的話,虧你想得出來!」
朱七七不吭聲了。
「我們皇子,一般情況下,可以有一個正妃,兩個側妃,姬妾無數。七七,你希望我娶別的女人?還是不希望?」元傾落問。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