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帶著小青離開了大陳,追去扶桑了。其他人甚至朝廷都不敢殺的人他都給殺完了,剩下的事情不煩他操心。
東面沿海的地方不時的會有些沒有什麼大身份背景的壞人死,這件事上,小師叔開了個好頭。
那些沒人敢殺的人都死了,這些小魚小蝦自然也活不長。
這些人的死法也不再只是被大力震碎心脈,變得五花八門起來,甚至於有人死於蠱蟲。一看就知道是被各門各派行走江湖的弟子殺死的。
朝廷沒有過問此事,處理那些一有些風頭就躲起來的蛀蟲還是讓江湖人直接去砍了實在些。
反正東西南北四方武林盟主除了同歸宗這塊硬骨頭已經有三個歸了朝廷。
天下六成的江湖人士都與朝廷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
這些殺賊的俠客裡面有多少是接了密旨?誰也不清楚,但肯定有很多就是了。
雖然看起來很亂,但大部分事情都在京城那位的掌控中。
過年這幾天張邯都住在紫金門,在山裡與康宏淵比比武,飲飲酒,或者去後山的一個山洞找一個老友敘敘舊。
後山山洞是紫金門的禁地,當然啊,也不是什麼祖師降魔啊,歷時上千年的充滿機緣與危險的那種禁地。只不過關了一個犯人。
三年前,康宏淵一身重傷拖著一個手筋腳筋被挑斷的紅衣人回來,就把他關在後山洞。
小輩弟子們都知道,這人姓刑,名字已經記不得,康宏淵曾經親口承認他輕功不錯,劍法遠勝自己。
這個人是某個王爺的門客,只是那個王爺想謀反,又正好被報家仇的康宏淵殺了。
就沒人管紅衣人了。
康宏淵正好把他帶到紫金門,除了英雄相惜,另外也想和他打聽一些事。
後山的雪原本很厚,只是這幾天張邯總是來這裡與被鎖的人談心。被踩出一條雪路,嘎吱嘎吱的,聽的人心煩。
張邯走進山洞,角落盤坐著一個人。
一身破舊紅衣,與張邯差不多年紀的臉上已經爬滿了皺紋,兩鬢斑白,雙眼凹陷,簡直就好像那饑荒年間被餓死的災民一樣。
手筋腳筋都被挑斷,而且還拖著四條上千斤的玄鐵鎖鏈。
乾瘦的鼻孔大喘著氣,呼吸急促,甚至能帶動四周的塵埃浮動。以至於在這冬日裡,他棲身的這間山洞中竟然沒有一點點的寒意。
「張邯?你怎麼又來了?」這人也不去看張邯,只是自顧自的說著話。
「找你問一件事。」張邯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這張紙是今天早上小師叔的一隻機關隼送來的。
「東面出來了一個怪人,我師叔對她的評價是身法入流,劍法也可以。」盤坐在地上那個人,的凌亂長發後終於出現一雙冒精光的眼睛。
「嘿,雖然這種人不多,但你和我打聽個什麼?」紅衣人終於有了表情,怪笑一聲說道。
「這人也養蠱。」張邯將字條拋向紅衣人,字條在紅衣人面前停下,懸在空中。
紅衣人呼吸變得更加急促,只是從字條的隻言片語中就已經在腦中將這位劍客的形象描繪出來。
「哈..沒想到啊,我寫的秘籍竟然被人練成了...哈哈。」紅衣人狂笑著,但越是笑,慘白的臉上就越是沒有生氣。
嘭的一下,那張字條被他用洶湧內力粉碎。「放心吧,這秘籍的蠱術太不入流。成不了第二個刑紅。」
那個王爺手下有七位門客殺手,他排第一,喜穿紅衣,所以叫刑紅。
隨即,刑紅說的話又頓了頓,咽了口唾沫,繼續狂笑道:「嘿嘿,不過啊,到是可以成為第二個千手梟啊!康宏淵啊,這次你一定輸!」
與平日不理不睬的那個刑紅簡直猶如兩人,他的眼中寫滿了亢奮,狂笑聲如同海浪一般激盪在山洞中。
就如同一條將死的蜈蚣,歇斯底里的揮舞自己的獠牙。
張邯轉身離開,這四條可以困住天仙的鎖鏈馬上就要閒置下來了。對於像他們這種高手來說。如果連自己的內息都不能控制,那就是離死不遠了。
康宏淵想要打聽的事,怕是沒有著落嘍。
張邯吹著口哨離開了,忽然想起雲南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