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隔了一天,護照和前往日本東京的頭等艙機票,就被人送到了華雲芳的手上。
在忐忑不安之中,當華雲芳扶著張文武走進了機艙、坐下來之後,她的心才算是落回了肚子裡。
臉色晦暗且還處於虛弱之中的張文武,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別擔心,那小子在外國還有好大的產業呢……」
「阿武,過安檢的時候我真擔心出事兒!」
張文武笑了起來。「過來送東西的人不是說了嘛,這兩本護照本身就是真的,只不過是換了個照片、改了個名字而已……」
「你呀你呀,當時怎麼就那麼衝動啊,對方人那麼多呢,手邊又沒個趁手的傢伙、怎麼就想起來要衝進去的啊?」
「哪裡會給那混蛋一照面二話不說就掏出刀、捅了過來機?」張文武說到這裡緩緩了勁兒,這才接著道。「我見正義他二大娘哭著被人架了出來,再聽到她嚷嚷著不許拔氧氣管,我一想到正義跟他堂姐的關係可就沒轍了,本以為仗著我這張臉能鎮住他們一會,可沒想到才進病房就給捅了,真是陰溝裡翻船啊……」
「你呀!真的是沒以前警覺了,那一刀你稍微再讓開點可不就扎不到了?」
覺得自己被貶低了,張文武氣的棱起了眼。「你以為我不想躲啊?後面有人抵著我呢!當時能避開要害、已經是不易了,要不然這輩子你就準備守活寡吧!」
華雲芳臉一紅剛想要罵張文武口無遮攔,可張文武卻是因為連說了許多話、而劇烈的咳嗽起來,臉也脹的通紅。
輕拍著張文武后背、幫他揉著胸口,華雲芳無奈道。「行了行了,趕緊閉嘴吧!跟個癆病鬼一眼,真不知道當年怎麼就看上了你!幸好人家小付是個仗義的,一個電話連你住院檢查這事兒都已經安排好了,而且東京那邊也有人會接機,省的我們語言不通要抓瞎……」
「不會啊,越南小鬼子的話我說不了、可小日本的話倒是能說兩句,什麼哭你一起挖、雅蠛蝶、傻你不呦、阿里阿哆、阿麗呀多……」
一大堆亂七八糟、稀奇古怪、似是而非的日語,再加上正經過旁邊的那日航空姐投過來的古怪眼神,瞬間黑了臉的華雲芳可就一把扯住他的耳朵罵道。「要死啦!你是在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啊?」
「嘿嘿,我坐牢的那時候偶爾還是可以去看看錄像的……」
一聽這個華雲芳可就更氣了。「混蛋!『雅美蝶』也是正經錄像里能聽到的?你給我說實話!跟誰一起看的這種片子?信不信我敲斷你的第三條腿?」
雙腿本能的夾緊,但張文武反應過來之後可就恬著臉嘿笑了起來。「嘁,真敲斷了第三條腿我看到時候是誰著急……」
華雲芳臉一紅卻反倒是微笑了起來,那表情說不出來的嫵媚,可那雙眸子裡所閃爍的寒光卻讓知曉她性子的張文武臉色一變、不禁打了個哆嗦,趕緊豎起了雙手表示投降。
「長本事了是吧?會說日語了是吧?有沒有腿你也無所謂了是吧?真當老娘沒了你就活不了是吧……」
一連串的詰問,讓張文武苦了臉,知道華雲芳此時已經是動了怒、自己說什麼也都沒用了,靈機一動卻是趕緊咳嗽了起來,引得之前那神情古怪的空姐只好過來詢問,是否需要幫助?
空姐的干預,讓華雲芳有火也不能發了,只好跟空姐要了杯水塞到了張文武手裡,壓低了聲音道。「等到了地方看我怎麼收拾你!」
張文武知道華雲芳是說一不二的,瞬間可就苦了臉,不過等飛機起飛之後他卻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壞了!你的麻煩大了!」
「怎麼?」
「你又沒事兒!跑不出來不容易、想要回去可也同樣是不容易啊!這可怎麼辦?」
華雲芳愣了下這才明白張文武說的是什麼,臉色一變可也就不由得有些擔心起來。
四個半小時之後,從舊金山提前抵達東京的馬克在機場接到了二人、並知曉了華雲芳的顧慮之後,卻笑著告訴她這些都不是個事兒,先讓張文武在私立醫院住下來檢查並休養身體,其他的事情他都會安排的妥妥噹噹的。
在豪華禮賓車前往醫院的途中,華雲芳見坐在對面的馬克一臉的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