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目前這邊的統籌工作是由陳先生和劉老所共同負責的,不過雖說是表面上是以劉老為主、陳先生為輔,但陳先生勝在年富力強且背後也有著強力人物在支持,所以劉老這些天也就深居簡出不太過問具體的事情。陳先生其人慣來跋扈,屬意於『參河首富』程志漢為其出謀獻策,所以現今不少帶著資金過來、可深知香江金融市場之危險的企業家們無不憂心忡忡……」
聽著柯雅媛的匯報,付正義認真研究著她這段時間所收集到的資料,認真看完便不由得嘆了口氣。
現今香江金融市場如此之危及,可有些人依然在為了虛名還在彼此試探,雖說若是真的一股腦的將資金給砸進去,雖說表面上肯定能將港股指數給推高,但實際上的損失不但沒有降低、反倒是會因此而繼續擴大。
陳先生這個人,單以他能跟劉老相抗衡、甚至壓其一頭,也就能明白其地位之高。
而參河首富程志漢,則是八十年代便下海經商的實業家,可其主要的財富還是集中於採掘行業,對於金融方面的了解實在是有限的很,竟是將國內各大券商自營盤的操盤手們給召集到了這邊,試圖以他們為核心、組建對抗國際遊資的隊伍。
將資料隨手丟在了桌上,付正義嘆了口氣。「可笑啊可笑!到底糟蹋的不是自己的錢……」
「boss,唯知技術跟飛翔物業管理公司都頂著外資的頭銜呢,所以若是實在不願意參與,應該也是有文章可做的!」
柯雅媛的建議是好的,可眼下這種情況卻容不得自己退縮,在過來之前就仔細權衡過了利弊,因此付正義也就只唯有搖頭了。
見他不考慮這個問題,柯雅媛只好繼續往下說。「負責統籌的陳先生在燕京遙控指揮,參河首富程志漢最初是要求將所有資金集中起來對國際遊資展開清剿,但招致絕大多數的企業家們的反對。所以目前資金如何使用、如何在保密的情況下進行運作,尚處於扯皮之中,而匯聚於此的經濟學家們也還展開了大辯論,交大的岳浩銘正處於風口浪尖,據說風向對他很是不利,不少人認為他是在危言聳聽,甚至有人稱他是資本買辦……」
付正義不禁有些奇怪。「咦?風向怎麼會變了?」
「有人在背後推動這事兒。之前他的論文是大受好評的,可參河首富程志漢帶過來的幾位專家卻是拿出了各種各樣的觀點對他的論據進行攻訐,讓他很是有些狼狽……」
「狼狽才好!誰讓他沒搞明白事情背後的深層次原因就發表了那些個論文出來的,且不說是打草驚蛇了,就連國際遊資慣來所會使用的輿論導向、又哪裡是他所能夠理解的!現在人家挖好了坑、他就主動往下跳,自然潑下來的污水也就只能是自己咽了!」
「boss,我列席參加了兩場談論會,雖然我對這邊的金融形勢不是太能明白,但交大的岳教授處境真的不好,若是這麼上綱上線的攻訐下去,我擔心就此以後經濟學界敢於出聲的人會越來越少的……」
付正義認真瞅了瞅柯雅媛,見她神情間的憂慮不加掩飾可就有些不解。「怎麼,是同情心泛濫,還是說有其他的原因?」
見付正義根本就沒去想原因,柯雅媛不滿的瞪了他一眼便無奈道。「飛翔大廈是鵬城的新地標,鵬城懷石料理的老闆娘元治曉跟齊市長關係不錯,而元治曉是元鎮海的遠房侄女!岳浩銘跟元鎮海私交甚篤,所以齊市長出面開了口,你說我又能怎麼辦?」
將這些關係梳理順暢了,付正義這才明白了過來,很是無奈的苦笑道。「我的天!這繞了多少個圈兒啊!」
「人情社會豈不就是這樣的?反正我是將話給帶到了……」
柯雅媛很是輕鬆的走了,但問題卻是給留了下來。
得益於國內網際網路的發展還沒有形成氣候,強大的造富能力也沒有顯現出來,因此在接下來了幾天付正義得以用『旁觀者』的身份目睹了許多關於權力的鬥爭。
雖說沒有硝煙,但卻是無所不用其極。
被從紐約基金公司調過來的唐嫣,耗費了幾天時間在重新分析了目前港股的成交和走勢之後,也終於得出了令她自己都頗為震驚的結論。
聽完她的分析,付正義很是有些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