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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谷,授道殿中。
王守哲和長春上人道過別,轉身走到授道殿門口,正準備出去。
驀地。
浩浩長空中,堆疊的層雲驟然激盪起來。
一道爽朗的笑聲劃破天際,自浩渺長空中遠遠傳來。
「長春前輩,我乃玄遙。按照學宮規矩,今日我將親自帶新弟子們前來拜訪前輩。不知前輩歡不歡迎?」
內容說的謙遜,可口氣中卻有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感,仿佛對即將發生的事情心中早就按捺不住。
長春上人那平靜無波的臉上,驀然微微色變。
玄遙上人?這一次他怎麼親自來了?莫非是……
王守哲見狀,止住了腳步,拱手說道:「長春上人這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他心中疑慮不已,莫非那玄遙上人,與長春上人有仇?
長春上人嘆了一口氣:「唉~此乃學宮中不良的傳統。」
隨後他便三言兩語將情況解釋清楚。
呃……
王守哲倒是明白了來龍去脈。
原來學宮招收核心弟子後,還會玩這一出。不過想想也正常,招收了新弟子嘛,總得炫耀炫耀。看樣子,各上人之間還是有競爭關係的。
長春上人無奈道:「我長春一脈,向來不喜與人爭鬥。每次都是其他各脈輪番前來見識拜訪。此番玄遙上人能親自前來,說明他定是收了一位極為滿意的弟子。」
「罷了罷了,反正每隔三年都會有這一遭。」
換做平常,長春上人還能避開,眼不見心不煩。
但是這一次,玄遙上人親自上門,按照禮數,他長春上人躲都躲不過去。
見得長春上人臉色不好,王守哲幫腔道:「這種傳統的確不好。不利於穩定發展。」
聽到這話,長春上人頓時以奇怪的眼神看了王守哲一眼,幽幽道:「貴族的王瓏煙最是熱衷此傳統。想當初,每隔三年,作為玄冰一脈核心弟子的王瓏煙,都會帶著新弟子們來我長春谷見識見識。」
「呃……」
王守哲無語,也有些尷尬。
他總算明白了,為何長春上人提起瓏煙老祖時是那般臉色。
他倒也是想起了曾經瓏煙老祖提起長春一脈的時候,為何會如此猶猶豫豫。只說長春上人活得久,也提到過一位長春一脈的師兄,好像很能扛。
除此之外大抵也沒什麼好話了。
原來如此啊~
王守哲心中有些哭笑不得。
咱們家瓏煙老祖年輕的時候,好像真不是一個什麼善茬。
說話間,長春上人就已經越過他,走到了授道殿門口,負手朝天空中說了一句。
「既是傳統慶典,長春谷自當歡迎。你只管帶弟子來便是。」
也不見長春上人如何用力,他厚重的聲音卻穿透雲層,在長空中層層盪開,遠遠傳了開去。
他的聲音聽起來古井無波,爽朗而灑脫,但是王守哲卻從中感受到了一股,蕭瑟無奈的味道。
倘若長春真人真的無所謂,他先前提起瓏煙老祖時,也不會如此語調幽幽了。
本想離去的王守哲,暫且改變了主意,至少看看情況再說。
若真長春上人門下無人抵擋,他便出手幫助挽回些顏面,也算還了剛才那個人情。
玄遙上人剛才那一聲長笑就相當於是下了拜帖。
此刻,長春谷授道殿外那一片鬱鬱蔥蔥,花團錦簇的廣場上開始不斷有人前來,都是接到消息,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長春上人一脈弟子。
一時間,整個長春谷都充滿了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
很快,偌大的廣場上便聚集不少人。
「咦?學弟你也來了。」說話的正是剛才與王守哲指路的學姐。
「還未請教學姐姓名。」王守哲拱手道。
「我叫劉玉琴,是出雲劉氏的直脈族人。」劉玉琴紅著臉飛快說道,「今年二十八歲,鍊氣境八層中段,尚未婚配。」
王守哲微微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