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自有眉頭一皺,此人並沒有攜帶武器,而且自己看不見那人的雙手,他頓時覺得此中必有古怪。
於是還沒等劍無虛敲鑼,自己便將劍抽了出來,做好了戰鬥準備。
這個劍虞不僅外宗弟子不了解,就連內宗弟子們對他也不是很熟。平時他總是自己一個人默默地呆著,一副很難接近的樣子,因此沒有什麼人緣。
傅一笑緊握雙拳,在台下為自有捏了一把汗。
「比賽開始!」劍無虛手起錘落,一聲銅鑼聲響,只見雙方都沒有急著互相出招,而是繞著擂台邊緣互相繞圈,都希望對方先出手自己尋找破綻反擊。
杜自有顯得更加從容,他巴不得兩人就這麼一直繞著,一輩子不出手才好呢。
終於,雙方繞了一圈半之後劍虞忍不住了,率先發起了攻擊。只見他隨手一甩,從漆黑的袖口之中飛出一枚飛刀,直朝杜自有眉心而來。
杜自有精神高度集中,將劍身向額頭一擺。「鐺」的一聲很是輕鬆地將這枚飛刀彈飛。
然而兩個兵刃接觸的瞬間,杜自有卻發現了異常。鐵器之間沒有碰撞出火花,取而代之的是一縷白色的粉塵在自己面前飛揚著。
「這……這是?」杜自有沒有防備,將一部分粉塵吸入了鼻孔之中。
瞬間,一種麻痹的感覺游遍全身,他的肢體感覺非常僵硬,一瞬間不聽使喚了一樣。
台下的一笑離得最近,一眼便看出了杜自有的異樣,連忙朝台上喊道:「自有!怎麼了?!」
「飛刀……飛刀有毒!」杜自有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幸虧有手拄著劍撐在地上,否則非要迎面摔在地上不可。
傅一笑一聽便怒了,指著劍虞朝觀戰席大喊:「宗主,他使詐,耍陰招!」
只見劍寧雲非常淡然的沖他搖了搖頭,說道:「比賽繼續。」
擂台上的劍虞聽罷不給杜自有任何喘息之機,用那擲飛刀的手將藏在身後的另一隻胳膊袖子擼了上去,只見他另一隻胳膊上綁著一個木匣子,匣子前端有三個小圓孔,看起來像是一個暗器發射裝置。
劍虞用左手輕輕在那木匣子上一拍,三根銀針瞬間向著杜自有的方向激射而出。
杜自有此刻全身動彈不得,根本無法進行閃避。他只好咬緊牙關將身子向旁邊挪了幾寸,讓身體要害避開了銀針。
三枚銀針兩枚擦著衣服邊飛了過去,剩下的一枚正中杜自有的右肩肩骨。頓時,一種撕心裂肺的劇痛傳遍了他的全身。
和剛才粉末狀的毒有所不同,這銀針上沾的毒並非用來控制,而是用來致命的。
中了銀針之後不過區區數秒,杜自有的嘴角便流下的黑色的血液,眼睛一片模糊,看著眼前的場景甚至都產生了重影,一時間竟不知台上有幾個劍虞!
一旁的傅一笑心急如焚,喊道:「地板,地板啊!!!」
其實無需一笑提醒,杜自有又何嘗不知道要拍地板?只是先前吸入那粉末之後自己的肢體已然不聽使喚了,此刻又中劇毒,神智混亂,就是想拍也做不到了。
觀戰席的劍寧雲站起身來,暗運內力已經準備插手阻止了。但就在此時,他卻用餘光掃到劍宗大門處急速竄過來的一個人影。定睛一看,不禁讓他大吃一驚。
台上的比賽仍在繼續,杜自有並沒有做出投降動作,因此依照規則劍虞仍可進攻。只見他毫無憐憫之意,右臂瞄準癱倒在地上的杜自有便又發出了三針。
眼看杜自有在劫難逃之時,台下的傅一笑一把攥住邊繩,準備施展雪蹤步衝上去替杜自有擋這致命的三針。
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一陣勁風從他的背後吹來,將他手中繃直的邊繩都吹得搖曳晃動起來。
傅一笑連忙回頭一看,只見一人施展輕功,從眾弟子頭頂一掠而過,那陣風正是此人揮出的劍氣。
「九溪師兄!!!」
傅一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來者不是別人,正是賽前失蹤已久的劍九溪!
凜冽的劍氣將射向杜自有的三枚銀針瞬間吹飛,劍九溪以邊繩借力直接踏入場中,一把將地上的杜自有拉了起來,靠在身上。
「大家同屬劍宗,何必趕盡殺絕呢?劍虞師弟?」劍九溪話語之中透